“要不然我搬到你那儿,我会付房租,可以给你2000一个月。”尤伽映看起来有些紧张,声音比平时要小,为了给自己的天平加重筹码,尤伽映补充道:“我还可以做饭。”
“你没有什么音乐天赋。”阮则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提琴。
“啊?”尤伽映看起来有些懵,他需要花一些时间来思考阮则的意思,但又怕阮则直接走人,只好随手把小提琴放在鞋架上,一边点头一边说:“你说的对。”
尤伽映应该没有傻到需要阮则来提醒他有没有音乐天赋,闻着楼道里潮湿的霉味,阮则第一次认真打量站在屋里的尤伽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扣歪了的扣子,阮则对尤伽映说:“不要把你的琴带下来。”
“不会的。”尤伽映笑了起来,眼睛往下弯,他转过身步子很快地往卧室走,隔着门,阮则听见尤伽映说:“反正我也学不会,明天就把琴退掉——”
再出来的时候,阮则看见尤伽映抱在怀里的纸箱,红蓝相间的包装纸上写着:进口车厘子。尤伽映有些费力地单手打开门,低着脑袋向阮则展示纸箱里红彤彤的大颗车厘子。车厘子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纸箱碰到阮则手臂的时候,凉意大喇喇地渗透皮肤。
“尤伽映。”阮则打断尤伽映的水果产地介绍,他看着尤伽映仰起头,用十分天真的眼神看他。
“你不穿鞋吗。”
尤伽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踩在水泥地的脚,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对对”,然后抱着纸箱重新转身,踩着球鞋走出来,毫不留恋地关上门。
台风来的那个晚上,风很大,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尤伽映端着洗好的樱桃坐在地上,阮则坐在沙发上玩贪吃蛇,但是阮则的技术不太好,游戏很快就结束了。
“要吃吗?”尤伽映转过身问。
阮则看了他一眼,伸手捏了一个,又说:“房租押一付三。”
“好。”尤伽映也吃了一个,然后口齿不清地笑着评价:“这个真的好甜啊。”
外面狂风骤雨,尤伽映和阮则坐在客厅,吃完了一整碗的樱桃,那个时候尤伽映没有去问阮则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他是真的认为他和阮则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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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来了又走了 (进度终于要快一点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