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伽映记不起当时他有没有起反应,只觉得现在只是当着阮则的面扫一眼电脑屏幕,就止不住脸红心跳。
阮则把嘴里的樱桃核吐掉,掀着眼皮看站着不动的尤伽映:“没有感兴趣的?”阮则把问题抛给尤伽映,却并没有给他时间回答,阮则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打了个哈欠。
“毯子在左边的柜子里,冷了自己拿,我困了。”这是指针走过十二点时阮则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尤伽映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儿呆,走过去关掉让人血脉扩张的网页,从柜子里拿出毯子躺在沙发上。尤伽映的个子高,双人沙发并不支持他伸直双腿,或许是在梦里可以更快的和阮则接吻,尤伽映很快进入梦乡。
上帝大概真的垂怜他,尤伽映真的梦到了阮则。
梦的内容寡淡,穿着白色t恤的阮则背对着他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紫色的长嘴水壶,低着脑袋给摆在窗台上的薄荷浇水。尤伽映像开启了上帝视角,他听到自己软绵绵地嘟囔说昨晚没睡好,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阮则没接话,但是抬手掐掉了长得最漂亮的薄荷叶,在指腹上揉碎了之后朝他勾了勾手。尤伽映看见自己走过去,十分有眼色地把咬了蚊子包的手递过去,看着阮则把浸出绿色汁水的薄荷叶压在他的虎口,然后牵着他的手,继续浇那盆长得张牙舞爪的薄荷。
或许因为主角是阮则,就连梦都显得吝啬,尤伽映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椭圆形的顶灯发呆。过了几分钟,尤伽映突然觉得虎口有点痒,他低头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裆部的一小块水渍。尤伽映并没有许多时间用来思考那个寡淡甚至有些凉丝丝的梦会让他心猿意马,卧室的门被推开,戴着鸭舌帽的阮则出现在门口。
看着阮则身上的白色t恤,尤伽映的思考能力短暂离家出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
“阿泽,我是同性恋,我遗/ 精了。”
阮则偏过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语气也平和,尤伽映听见阮则对他说:“那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