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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可是你已经让我很难过了。(1 / 2)

我很累了, 累得不想和杨复纠缠。


他每一次都有他的理由,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但是那个“将来”到底是什么?我在突然的一瞬间不明白了。


我很想相信杨复, 我也理应相信他。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面我要相信唯一的一个人, 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杨复。


假如连他都无法相信,那……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万一,他真的变了呢?


他把我送去国外,真的只是为了在他妈妈面前做戏吗?万一,其实他做戏的对象是我呢?


我不知道。


杨复很会伪装、很会演的。如果他想演, 别人很难辨别真假。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怎么样了。正常情况下,正常人, 肯定是分手。可我至少在这一刻并没有那样的决心。我的脑袋里一直在劝自己相信杨复。


半晌,我说:“很晚了, 我想先休息。”


他急忙说:“好,回去休息。我马上叫他们走。卧室我没让人进去过,刚就在客厅里玩儿。”


我很疲惫地说:“我不想跟你继续争什么, 杨复, 我去酒店, 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了,我现在需要冷静和休息, 你再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你别逼我。”


他沉默了数秒,说:“好。但得我送你去酒店, 不然我真不放心。咱们各退一步, 好不好?”


我闭了闭眼睛, 点了点头。


杨复说他回去拿手机,顺便把人赶走。他让我跟他一起回去,在屋里等他。


我不想去,但我这会儿真的很不想跟他继续争执,就半推半就地让他揽着我回去了。


踏进那屋子的一瞬间,我就有股反胃呕吐的冲动。但我必须忍住。


屋里那群人本来说着什么,见我们回来了,一下子安静了,只有电视上的歌还在播。


杨复很烦躁地冲杨细狗吼:“关了!”


杨细狗赶紧到处找遥控,好不容易才在沙发枕头下找到,马上关了歌,讪讪地看了看杨复,目光移到我脸上,腆着脸笑道:“川哥别生气,我们……就是看你不在,复哥一个人待着没意思,都是些朋友,过来唱唱歌……”


我没理他,一直和还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粉卫衣对视。


粉卫衣显然不服气,显然他对杨复有意思,并且势在必得。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对我充满敌意。当然,我对他也没有善意。


至于杨复对他是什么心理,就不得而知了。


我没遮掩我的目光,屋里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杨细狗这下子倒是机灵起来了,谄笑着指了指粉卫衣,替他复哥背锅:“这我对象!”


粉卫衣很嫌弃他地皱起眉头翻了个很小的白眼。


杨复赶紧说:“今儿就到这儿了,走走走赶紧走。”


那些人便都起身纷纷拿起自己的东西告辞。粉卫衣除外。他很不愿意走的样子,杨细狗拉了他好几下,他不耐烦地甩开杨细狗的手,看了眼杨复的脸色,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一脸委屈地朝玄关扭去。他挺能扭的,看起来很像色情行业从事者,至少也是个资深兼职。当然,这只是我猜的。


他们都走了后,杨复对我说:“川儿,里屋他们真没进去,我——”


我本来以为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这一刻发现我是高估了自己,我听到杨复对我说那话的一瞬间暴躁到无法自控地吼了出来:“杨复你不要让我把话说第二遍!”


杨复估计都被我吓到了,没说话了,默默地去拿了手机,走回来,目光闪烁地看我脸色,欲言又止了好几下,终于说出了口:“走吧……你要不要拿东西?”


我转身就走。


到了停车场,杨复殷勤地帮我开车门,等着我上去后他关门,但我停在了副驾座的门旁,盯着座椅看了十来秒,迟迟没上去。


我在想,那个粉卫衣是不是坐过这里,坐了几次,他和杨复在这车上做过没有。


杨复一直有车震的幻想,明里暗里说过好几次,我实在是搁不下那个脸,就算他说把车停别墅那边的独立车库里去关上门做,我也不愿意,他只能遗憾地作罢。


但那个粉卫衣一看就是能配合杨复完成心愿的样子。


说不定比杨复还会玩。


那杨复还不得跟掉进了蜜罐子一样?


怪不得对方看到了我就摆出一副宠妃的样子。


有点好笑。虽然我笑不出来。我很恼火。那股呕吐的**又涌了上来,与此同时,又暴躁了起来,好像是血一下子就全冲到了脑袋里,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耳鸣,手有点颤抖,心口里憋着一座必须爆发的活火山。


我想毁灭点什么东西。毁灭的冲动支配了我的身体。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开了杨复车的后车厢,从里面拿出了杨复总放在里面的高尔夫球棍,迎着杨复不解的目光走到车头前,举起球棍朝着车前窗砸了下去。


我砸了一下又一下,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深夜的停车场里。


杨复没拦我,只说了句“小心碎玻璃飞溅,站远点砸”,然后他就安静地站一旁看着我砸。


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反正我不在乎。随便他想什么,可能他在想黎川疯了。也许他在想反正这车买了保险,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能不能报。或者他在想:我得闭嘴,别让黎川注意到我,不然这球棍就不是砸车而是砸我的脑袋了。


随便吧。


我刚把前窗玻璃砸出一个大洞,保安赶了过来,远远地大声叱喝着,走近一看是我,声音渐渐小了,最终迷茫地问杨复:“杨、杨总,这是……这是怎么了?”


杨复说:“没事儿,要换车了。”


“……啊。呃,不过,这,要换车也……呃……”保安迟疑着说,“这……还是不太好吧……黎、黎……黎先生,您先冷静下来……”


我暂且冷静了下来,把球棍放到车顶上,转身对保安说了句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保安看起来很紧张,大概我是吓到他了,我很抱歉。


杨复见我停手了,去后备箱里拿了包没拆的烟,塞到保安手里,说:“不好意思啊,劳你找人清理下外边儿,车里面不用管,我明天自己找人来弄。”


保安犹豫了下,把烟塞兜里,点点头。


我砸完杨复的车,发泄过后,疲累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更累了。我朝停车场外走去,杨复一直跟着我,很识趣地闭着嘴。


我出了停车场,出了小区,沿着夜晚的街道慢慢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家酒店。我就走了进去,跟前台说我要一间房。


杨复终于开口了,说要双床房。


看在他识相没说大床房的份上,我没否决。


进了客房,我脱了鞋子外套,就躺进了被子下面,翻了个身背对着另一张床,闭着眼睛睡觉。


杨复关了大灯,留着小灯,好像是在隔壁床的床沿上坐了一会儿,也许一直看着我。我有一种被他注视着的感觉。


他一直没说话。有好几次我在冥冥中有种他要说话的感应,但他一直没说。


估计是怕我发起疯来把酒店砸了。


但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是希望他说些什么的。


也许他可以再次向我解释和保证他确实和那个粉卫衣没有什么。


虽然我可能不信,但我希望他能说一说。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杨复很轻声地、好像生怕我听到似的用气声说:“川儿,那屋子不要了,好不?搬到你那儿去。这屋子卖了它。”


我没说话。


“是我不好,我错了,你还有气你就打我,把气出了,别憋在心里难受。”他继续低声下气地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叫人到咱家里来了。我真就是为了做给我妈看。我妈现在总找细嵩打听我跟你的事儿,所以我故意在细嵩面前装样子,他肯定会添油加醋地跟我妈说。那个小果,呃,我不记得他本名叫什么了,就穿粉色卫衣那个,我跟他真没事儿,我没碰他,我要骗你我不得好死,我现在就死。真没碰他。他是别人给我塞过来的……要是以前,我直接就拒了,但现在正好我要做戏,就利用了一下他。真没碰他,也没让他碰我。就跟他唱唱歌,喝喝酒,装装样子。”


我还是没说话,脑子里越来越沉,听着他继续在那里叨叨,越听声音越模糊,不是他说得模糊,是我听得模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杨复已经醒了,穿戴整齐地坐在他床的边沿上看我。我在睡梦中翻了身,对着他这边,所以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见我醒了,他急忙露出讨好的笑容,叫我:“川儿,醒了?才八点,还睡会儿不?”


我坐起来,下地朝洗手间走去。


昨晚我没刷牙没洗脸没洗头发没洗澡,就那么睡了,现在感觉浑身都难受。


杨复在我身后说:“我叫细嵩买了换洗衣服送过来,搁浴室里了,我过过水了,拿吹风机吹干的,你将就先穿着。”


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杨复马上起身迎上来,说:“我叫了早饭——”


“杨复。”我打断他的话,他立刻闭嘴,有点紧张地看着我。


经过一夜的睡眠,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坐到我床的边沿上,指了指对面,示意他也坐。


他马上坐了上去,双手搭在两边大腿上,跟小学生听课似的。


“我决定回国来。”我说。


他缓慢地点了点头:“好。那、你搁那边的东西要不要拿?”


我说:“这不需要你管。”


他欲言又止,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继续点头。


我继续说:“昨天晚上那些人,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


他忙说:“好。我肯定再不让他们到咱家来了。”


“杨复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虚与委蛇。”我不想给他面子,直截了当地戳破,“我的意思你很清楚,如果你还要跟他们来往,那我们就不用谈下去了。”


我认识昨晚上的大部分人,以前甚至还一起吃过饭。比起生意伙伴这个定义,不如说他们是杨复的酒肉朋友更贴切一些,杨复和他们在公事上的往来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以前我就不喜欢他们,但我没有干涉杨复的社交自由。可现在不同了。


杨复叹了声气,说:“好,我跟他们绝交。”


我继续说:“开除杨细嵩。”


他低着头犹豫了一阵,抬眼看我,说:“川儿,别人也就算了,细嵩他,你知道的,他爸妈那时候对咱们是有恩的,没他爸妈,我认识不了常哥。”


“没有你,杨细嵩已经死十次不止了。”我说。


他还是犹豫:“但是……”


“那你留着他,”我说,“我离职。”


“川儿……”


“那不用说下去了。”我说着,站起身。


杨复急忙跟起身,拦着我说:“开除!开除,行吧?我等下我就跟他说我把他开除了。还有什么,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说:“你不用这么勉强。”


他叹着气说:“我不勉强,我现在就是怕你生气,只要你别气了,我怎么都行,你让我把我自己开除了都行。川儿,我真的……唉,我真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跟我闹。”


我平静地说:“你想的话,我以后不会跟你闹了。”


他愣了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眼珠子转了转,干笑了两声,没接这话,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嘴唇,说:“不说这些了,川儿,不说了,啊。你……咱换个酒店住,先住着,你房虽然装修早就弄好了,但一直没住人,肯定要先弄下卫生,还有家电什么的都添置上,才好住进去。”


我坐回去,等他说完,继续沿着我的思路说:“你妈妈不接受我就不接受我,不要勉强她。你不要再做什么事情了。”


杨复沉默着蹲到地上,抓住我搭在膝盖上的手。我想抽出来,他抓紧了,不让我抽出来。他仰着脸看着我,片刻,说:“川儿,我皮厚你知道,我真不怕我妈对我怎么,当然,她也不能对你怎么,顶多就是不搭理你,搞冷战。但我就是怕你会因为这样伤心,我知道你……一直把她看得很亲,我怕你难过,所以才想尽了办法……”


我垂眸看着他,半晌,说:“可是你已经让我很难过了。”


我的心已经被杨复伤到了。虽然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我已经不能够全身心地信任他的话了。


一个很直观的表现就是,自那天起,我没办法接受和他同床了。当然,在床下的时候他想和我亲热,我也统统拒绝了。


他问我不是说好了原谅他吗,怎么还没原谅。我说我没办法,你碰我我就觉得恶心。


他愣了很久,没说话,转身去露台上抽烟了。


之后,无论是在酒店还是搬进别墅里,他晚上都只睡在我床边的沙发上。卧室里的沙发不大,又窄又短,他腿伸不直,总是曲着的,一看就知道肯定很不舒服。但我什么都没说。他不舒服他可以去别的房间睡,别墅有很多房间给他睡,床有好几张,他自己不去睡。


作者有话要说:


粉卫衣:杨总,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杨总:快闭嘴!(等下沙发都没得睡了!)


第61章 他气质像杨复,成绩像我,如果我和杨复能够拥有我俩的孩子,说不定就是这样的。


可能那晚的事情被在场的人传了出去, 我突然回国回公司上班,高层里没人问我怎么回事,下面的人则是不太可能专程来向我本人打听八卦。


随便吧。我做好我的工作就好。


杨复安分了一段时间, 每天按时找我一起上下班, 路上话不多,试探着说几句,见我不搭理就不说了,安静地开车。


他换了部车。


那部车和那套房都卖了,卖来的钱他跟我说拿去成立助学贫困生专门项目。


关于助学,他之前就一直在做, 但规模小, 就是在别人主办的相关平台认领一些贫困生,平台说每年要多少钱供那些学生读书温饱, 他就给多少钱,不管别的事。其他高层那里他顺嘴提一句, 对方有兴趣就一起,没兴趣就没兴趣。


而现在,他用卖房卖车的这笔钱成立了专门的项目组, 牵头合作公司, 和外地的贫困乡县协商签署了教育扶贫项目。这是一个稳定的、长期的、可持续发展的专门项目, “正经成了一个事儿”,不再是从指缝里随便漏两顿饭钱。


他好像不了解我, 总是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让我生气, 可又能在很多地方表现得十分的懂我。


那两笔钱他拿去做助学扶贫,我觉得挺好。


留着, 我肯定觉得膈应, 可又不能扔水里去。


而且, 我就是很喜欢做慈善。


大一下学期,有次周五杨复去接我,我上车的时候听到他跟人打电话,是相关组织在游说他。他说好的好的这是好事儿应该捐,十分爽快地认捐了二十万。


对方随即邀请他去组织的办公室参观、签字,给他颁发奖状,还会叫上记者来拍几张照写篇报道。


杨复钱都出了,虽说不是冲着这奖状和报道捐的钱,但能顺便得点名声好处为什么不呢?他立刻应了下来。


结束通话后,杨复跟我简单说了下这事,问我下周上学日哪天有空,跟他一起去参加这个微小型捐款仪式。


我后来跟他去了。


再后来,我自己开始有意识地接触一些相关项目。我的生活费十分充裕,足够我去做这些事情。


杨复有时候会问问我钱花哪儿了,但绝对不是怕我花他钱的意思,他一向是鼓励我花钱的,只是怕我染上恶习或者被人骗钱、敲诈之类。


我跟他说我拿去助学扶贫做慈善了,他说挺好,只叮嘱我找正规平台,别被骗了,其他的他都没说。


只有一次,我大二想领养一个贫困生回家的时候,他表达了反对。


严格说起来,不算领养,那个小学五年级的孩子虽然父母、姥姥姥爷、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但有个亲叔叔。虽然亲叔叔对他很不好,到底是正儿八经的监护人。一般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们关系差,也不可能在台面上把正式监护权让渡给我这个彻底的旁人。


不过,只是把人带回我家生活,只要和他叔协商好,就是允许的。


他叔起初不太愿意,一来是把孩子留在山村的家里,多个劳动力,小学五年级在那种地方就是劳动力了;二来,多少存点想敲一笔竹杠的意思。


但孩子的老师给力,从中游说,他叔最终还是松口放人了。


之所以我扶助不止一个孩子,却独独想把这个孩子带回家,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很特别。我扶助的孩子我都会认真看资料,虽然钱不是我赚的,但是杨复赚的,就算对当时的我们来说已经是九牛一毛了,但我有点计较,有点抠,就算一年只是千来块钱也不想捐给不值得的人。因为我扶错了一个人,就会有另一个值得扶助的孩子失去机会,这是很微妙的。


看到那个孩子资料上照片的一瞬间,我愣了下。


说实在的,是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


这孩子眉目间有点像我记忆里当年的杨复。


倒不是五官多像,而是那股精神劲儿,一种气质,立刻就让我幻视了很久以前还在村里的杨复。


当然,这孩子不是学渣,是学霸,成绩很好。


我有一个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连杨复我都羞于启齿的事情。当时的那一瞬间,我冒出了很好笑、很害羞的念头:这个小孩好像是杨复和我的爱情结晶。


他气质像杨复,成绩像我,如果我和杨复能够拥有我俩的孩子,说不定就是这样的。


但这个想法太那什么了,我不好意思说。


不过,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了……


无论如何,我动了收养这个孩子的心思。


我和杨复是不会有孩子的,但也许我可以假装我们有。


我没跟杨复说真正的具体的原因,只说合眼缘。


杨复挺不愿意的,说你合眼缘你多给点钱就行了,往家里领干什么?谁养啊?我可没空。


经过沟通,我发现他不是排斥领养孩子,他说漏嘴了,说要领养就去领养个年纪小不记事儿的婴幼儿,领养个半大不小的干嘛,容易养不熟。


可是婴幼儿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气质像杨复成绩像我?万一成绩像杨复而且气质还不像他、也不像我呢?当然,这话我没说出来。


我努力劝了他好多天,他见我是真的很想,终于松了口,退了一步,说把那孩子弄过来栽培可以,他看了资料觉得确实不错,但是得弄去住宿学校,节假日带回来住住可以,别整天都住着,他不习惯。


我说你以前捡我回去可没不习惯,他说那能一样吗,你是谁他是谁,难道你希望以后我跟他也有一腿?


这话说得简直就是欠揍,我当场就把他揍了一顿。


他边挨着揍,边笑哈哈地来搂我,说逗我的,就是开个玩笑。


我当然知道他是嘴欠开玩笑而已,我揍他也是开玩笑地揍他。


最后终究是把那孩子从家乡带到了燕城,杨复帮他安排了一间挺不错的住宿学校。


孩子叫岳行云,这名字是他姥姥给他取的,他姥姥是省城重点高中的老师。


他爸爸是山村出身的大学生,和他妈妈是大学同学,彼此的初恋,毕业之后就结婚,不久生了他。


一家人原本生活得很幸福,可一场大货车疲劳驾驶事故毁了他的家庭和人生。


当时他也在车上,被妈妈第一时间护在了怀里才幸免于难。而其他四人,他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都在这场车祸中丧生。


至于他的爷爷奶奶,早些年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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