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月光皎洁,铺满未开灯的屋子,一室缱绻。
姜墨被禁锢在玄关,背后鞋柜抽屉拉手咯人,咯得她难受,但男人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贺星沉疯了一样。
她觉得可怕,从没见过他这样。
高中时他总拒人千里之外,看起来无欲无求,是禁欲的高级代表,每回贝云亭看到小说情节里描写的高冷霸总总会用眼神暗示她她后排那位,说的不就是他?
后来在国外见过许多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人们只把这种人类最基本也最低级的**当作消遣的方式,随时上头随时抽离。
她没参与,却也看得明白。
回国后与贺星沉相处了几个月,直到爸妈来他们家住之前,贺星沉克己守礼,从不越界,说起来俩人第一次有亲密接触还是爬山那回她主动为之。
所以怎么能不震惊,眼下这样一个像是随时能把她吃了的野兽。
姜墨舌尖渐渐被吮得发麻,浑身颤栗发软。
趁着他松开唇舌,移向她耳畔时,姜墨终于得以喘息,“贺星沉......回......回房间......”
他听见了,并且乖乖照做,横抱起人进主卧。
那么几步,姜墨清醒了点,明明自己也已经迫在眉睫,却还是在他又要压下来时伸手挡住,软着声音:“先洗澡好不好?”
贺星沉暗红的眼眸微顿,终是松开人,然后看着小女人逃出去。
姜墨洗澡慢,大概半个小时后主卧门才重新被推开,她穿着完整居家服,站在门口,不敢看他,低声:“你也去洗。”
贺星沉闷笑:“好。”
然而姜墨觉得自己才上床,那人就重新进门,她惊呆:“你洗好了?”
“好了。”
人靠近,她闻到熟悉的柚子味,好吧......
贺星沉洗过澡,身上燥热下去几分,嘴边含着笑问她:“还有什么程序?”
“......”姜墨一直没缓过的脸更红,“......关灯。”
“啪。”
主卧内瞬间幽暗,眼睛适应几秒,就着月光能看清站在床边的男人。
姜墨忽然害怕,捏紧了被子。
他俯下身,亲了亲她嘴角,“墨墨,不用紧张。”
“嗯......”
被子被掀开,他进来,先把人抱进怀里,安抚她小鹿乱跳的心口。
他庆幸今晚这顿饭没吃成,不然按照她那丁点酒量,估计半杯葡萄酒能把人灌醉,哪会像现在这么清醒。
他想在她清醒的时候要她。
贺星沉吻她,一点一点,“墨墨,叫我。”
“贺星沉......”
“不对。”贺星沉轻咬她上唇。
姜墨觉得痛:“......阳阳哥哥。”
“还有呢?”
“还有?”
“嗯。”贺星沉引导着她:“老婆,叫我。”
姜墨早被他亲得迷迷糊糊,但仍是听明白,含着羞意轻声喊:“老公......”
他满足了,舌头趁机溜进来,姜墨再不用听他吩咐。
贺星沉覆在她身上,碎发挠着她,又痒又麻,他缓缓往下时,姜墨睁眼,看见他亦是红得不行的一张脸,眼中满是浪漫**,她只一对上,深陷其中。
申城入了冬,天气预报说明天寒潮来临,晚上回家时已是冷风阵阵。
依旧四面紧闭的屋内却如春温暖。
姜墨前两晚换了羽绒被,分量轻却保暖,特别是直接吸收了人体皮肤温度后,她这会热得额头出了细密的汗。
贺星沉的手却凉,冷暖交替,缓解狭小空间暗里的灼热温度。
钻木取火。
姜墨难受,只能喊他:“贺星沉......”
他停下来,嗓音低惑:“嗯?”
姜墨不好意思,只说:“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被子.....”
“不行,你会生病。”
他咬了咬她,甘霖甜润,姜墨眼角旋即溢出泪:“唔......不要......我不会生病......”
建议无效,甚至没了话语权与思考能力。
姜墨侧头望向窗外,浩渺夜空,一颗星星在月亮下面,金星伴月,唯有彼此。
失控间浑浑沌沌听见他说:“疼的话告诉我。”
姜墨觉得自己像深海里的鱼儿,没有自然光照,压强大,想要生存只能改变自己适应外部环境,骨骼薄软,生理组织充满水分,外界入侵时会激发它所有反抗能力,一口吞没。
然而这股入侵势力强大,吃不下。
于是疼了,也告诉他了,他也没停下来,只一边亲吻一边安抚。
姜墨呜咽着想,男人真的都是骗子。
......
没多久,就两回,他怕人受不了,结束之后抱她去冲了冲。
实际上姜墨还好,也还清醒,但不敢看他,也不敢睁眼看他给自己洗澡,只能半眯着眼睛装累。
最后重新躺回床上,闻着房间里靡靡气味,更加羞涩,推他,柔声说:“你去开窗。”
贺星沉这回没拒绝了,下床去开了窗户一角,再回来,抱着人。
低低说话:“还疼吗?”
“不疼了。”
“饿吗?”
“不饿。”
第一回 结束时她肚子又叫一声,他给她找了些吃的,然后等她吃饱,再次......
“不困?”
姜墨听着那话里的危险,忙不迭接话:“困了困了。”
贺星沉愉悦笑起来,再把人拢紧。
说着困了的人一闭眼,眼前立马浮现不久前画面,埋在她胸膛的脸“腾”地又红起来。
她只好逼迫自己想其他事情,试图赶走那些画面。
快学期末了,她之前落下过一些课,教学进度得赶一赶。
齐院长的论文初稿也得出来。
明天早上要上班......早上......贺星沉好像每个早上都出去锻炼,不做早餐的时候会从外面给自己带。
怪不得他身材那么好,她刚刚没注意数,是六块还是八块来着?好像是六块,**的,像鞋柜把手一样咯得她生疼。
他怎么力气那么多啊?第二回 比第一回时间长了太多......半个小时?总之以上,她那会忘记了时间这个概念。
而贺星沉好像能控制他自己,等到她......姜墨不敢再细想,硬逼着自己截断这一段。
然后又乱七八糟想,不对,她家什么时候有套?他刚刚从哪里拿的?
姜墨抬眸,细声问他:“我问你个事。”
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什么?”
“那个......那个,你什么时候买的?”
“哪个?”贺星沉知道她问什么。
“就是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