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学弟……”唐媚儿轻唤几声。
洛寒明白他中了迷药,之前探知酒菜无异常,小心起见仍一口没动,见对方下肚这才稍放戒心,且刚那口酒是以灵气包裹入腹,不想这迷药如此霸道,瞬间致幻,毫无征兆。
现在他意识海一团浆糊,灵识无力难以聚起,运转灵气意图清除药力,却愈发燥热,气血上涌。
他使劲儿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他知道那不可能是炎萱,但内心深处又无比渴望,只因太思念。
唐媚儿暗喜,“让你上钩还真难呢,中了我的曼迷迭,还不任我摆布?”
理智在迷药作用下终于彻底沦陷,洛寒起身,挪动脚步,缓缓向她靠了过去。
唐媚儿嫣然笑着,“能让姐姐动用这曼迷迭,你还是头一个呢,姐姐之前说的可是句句实言,唯独对你是真的喜欢,你却总拒我千里,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
洛寒一把握住那芊芊玉手,双手捧着放在胸口,“萱萱,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
唐媚儿柳眉微蹙,“萱萱?萱萱是谁?他倾心的女子吗?这才是他拒绝我的原因?”
洛寒就那般直视着她,眼神迷离,又透着清澈,流露化不开的浓情。
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直在倾诉,倾诉衷肠,倾诉思念,倾诉往事如烟。
唐媚儿开始还觉得奇怪,药力不够?按说早该如狼似虎扑上来才是。后来才发觉,是他用情太深,竟超越了肉体最本能的欲望。
她不由被感动,这应是一段如何刻苦铭心的爱恋,对那叫萱萱的女子既羡慕又嫉妒,羡慕能有人如此爱她,嫉妒为何没有一个人这般爱着自己。
这一刻,她犹豫了,“我该这么做吗?破坏他对感情保有的纯真。即便过了今晚,他又会接受我吗?那心底哪还有一丝容我栖身的位置。”
念着,不自觉地把手抽回,她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永远不可能属于她。
洛寒像丢掉至宝般慌乱,连忙去抓,一把将那娇柔紧紧拥进怀里,低声呢喃,“萱萱,别走,你不能再离开我,我已经不起折磨。”
唐媚儿挣扎了几下,胸脯紧贴在坚实的胸膛上,男人的气息徐徐扑面,身体泛起潮红,回予她最原始的渴望。
她索性放弃,“洛寒,今夜就让我做你的‘萱萱’,待到明日……”
又摇头笑笑,“明日,谁管它呢?哪怕一夜就好,能体会这样的情感,此生无憾。”
她看到那面颊上流过的泪痕,轻吐舌尖,小心触碰,咸咸的,很温热。
近距离四目相对,她一颗心如小鹿乱撞,从没这般紧张。
她微闭双眸,柔声轻语,“好了,我都知道,别说了,都知道。”
然后垫脚印上那仍喃喃不已的唇,顺手解下腰间锦带,衣衫滑落香肩,玉脊的肌肤一寸寸映照在暧昧的烛光下。
她品尝着唇齿交融,拥着他挪向床榻,一抹春景,一径花香,一行心雨,闺字成双。
忽然,香闺中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喵叫,“我说,你这女子好不要脸,明知他是别人的,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抢人。”
唐媚儿一惊,顿时清醒,心凉了一大截,寒毛倒竖,她扯起锦被掩在身上,喝问,“谁?”
小白蹲在凳子上,两只小爪子捂着眼睛,道,“我不看你,快把衣服穿上。”
唐媚儿这才看清,“原来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稍感心宽,不是人就好。
小白哼道,“我想来,谁拦得住,就你这结界,太小儿科了,那老头儿的酒藏得好不好,还不是一样都进了白爷的肚儿。”
说着,揉揉小肚皮,一见她还在床上缩着,赶紧又把眼捂上。
道,“我说你能不能麻溜儿地,趁他没醒,晚了被看见,保管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唐媚儿想了想,迅速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衫,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