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松堂里,已经被禁足一周的薛凯严面容憔悴的坐在一把竹椅上面,自从孔道士走了之后他就彻底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o他的爷爷这一周也未曾来看过他,也什么话都没有传过来,在这间幽暗的房间里薛凯严犹如一缕幽魂亡灵,行将就木o
每天都是有专门的人过来送饭,但那些保姆已经被严令禁止与少爷发生交谈,所以每次她们进去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做完自己分内的事情之后就立刻退了出去o
薛凯严看着桌子上自己一直没有动过的饭食,心中突然莫名恼火一把将碗筷挥翻在地o心情此刻差爆了的薛少开始来回在房间中踱步,走到一副绘有傲骨寒梅的国画面前他停住了,这幅画已经被他看了不下数遍,如果他有绘画的造诣的话完全可以临摹下来的o不过对于现在的他就算有那个能力也没那种恬静的心境了o
无事可做的他此刻就只能观察着这幅价值一般的画,一株梅花在漫天飞雪中放肆绽开,那漫天的飞雪在薛凯严看来只不过是一堆不找边际的墨迹,等他凑上前仔细观看的时候忽然发现那片看似杂乱无章的飞雪实则井然有序,围绕着正中间的那一瓣雪花散播开来o
保姆推门而入后打开书房的灯,四下环顾之后发现并没有人之后准备离开,就站在她面前的陆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保姆随即转身被陆阳迅速地从口袋拿出来一张黄色的长纸条贴在了脑门,样子就像电影里被降服的僵尸一样o
陆阳盯着保姆的眼睛,发现她的瞳孔已经因被困于催眠而开始浑浊,便有些相信这麻痹符咒的功能o陆阳伸出手在保姆面前晃了晃,但保姆却视若无睹,陆阳轻轻咳嗽了两声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翠花!”保姆机械地回答道o
“你知道薛凯严现在在哪儿吗?陆阳继续问道o”
“在悟松堂,沿着过道走到尽头左转弯第一间就是了!”
陆阳微微点头,在确定了那条路线之后摘下了保姆额头上那张麻痹符咒o被取消催眠的保姆苏醒过来摸了摸脑袋感觉到脑仁也有刺痛o或许是最近睡的时间太短了吧!保姆自答道,完全没看见眼前的陆阳,然后转身走了出来o
薛凯严伸手试图触摸那副中国画,虽然这幅画看起来一般不过却是一气呵成,摸起来有着一马平川的感觉,直到他摸到那瓣被围在中间的雪花,像是被嵌在上面的一件物什o薛凯严想都没想按了一下那朵雪花,没想到一下子雪花凹进去3厘米,再然后随着他将手伸出来,国画旁边的木板墙壁上轰然出现了一扇精致的门,门被打开,出现了一道沉浸在黑暗中一直未曾苏醒的隧道o
陆阳在保姆走后沿着她所说的那条路一路来到悟松堂的门前o陆阳侧耳在房门上听了听没有声音,然后就推门推开了一条足够他侧身进去的缝隙o就在他走进去,正巧看见了墙上那扇精致的木门关上的场面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