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深突然放开我,后退两步,眉宇间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声音依然悦耳,却冷冷似珠玉,没有一丝温度:“杨柳,我娶不娶她与你无关。以后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半句关于我和锦鲤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我怔在原地,还不及思索他话中的意思,他又说:“你不爱我没有关系,但请你不要将别的女人塞给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他脱下长袍,甩到我身上,将我包得严严实实,然后转身离开,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高大挺拔的背影本该是带着横扫千军的霸气,也许是湿漉漉的,又或许是只穿着里衣的原因,看上去竟有一些落寞、孤寂,脆弱。
我甩甩头,心想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把脆弱这样的字眼用在他身上,刚才是谁一个眼神就扫得我双腿一颤来着,要是他脆弱,这世界上恐怕再无坚强之人了吧。
回到屋中,我脱了他的白色长袍,低头一看,才知道他为什么在家丁过来时将我护在身前,为什么将白色长袍留给我,因为被打湿的衣服因水的重量而往下沉,又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露出了前面不少的肌肤,‘春光外露’了。 对于他能在那么生气的情况下还顾着我的走 光,我还是挺感动的。
小春贴心的提来热水,我泡在浴桶里,想着叶庭深最后两句话的意思,还没想明白,就因为实在太困,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天两夜没合眼,这一沉,睡得异常的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小春端着脸盆进来,脸色有些怪异,瞅着我欲言又止。
我穿好衣服,问她:“小春,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她脸色突地染上红晕,眼光在我身上打量一圈,偏头,不答反问,目光颇有些期许神色,“嗯,夫人难道就没有话想问我吗?”
我自行忽略她那声‘夫人’,说了很多次她也不肯改,也就由着她了,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我自己不当回事就行。我现在也是丫环,按照他们的分法,我现在应该是和她平起平座,都是‘下人’,她却还是像以前一样服侍我,过意不去的同时,也感到很窝心。
我好笑的问:“我应该要问你什么呢?”
“比如,您昨天早晨沐浴的事。”
经她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我好像泡着泡着就睡着了,现在醒来却是在床上,还穿着衣服。
“谢谢你啊。”我顿了下又说:“不过,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叫醒我。”虽然我们都是女人,但一想到自己连内内都没穿,脑补着她帮我穿衣服的场面,自诩脸皮算厚的我,也还是会非常不好意思的啦。
“啊——那个衣服,它不是我帮你穿的,是,是将军。”她凑近我一些,语气十分旖旎的说:“而且,将军还在房里呆到傍晚喔。”
“啥,是是是他。”我脸色蓦地升起一股浮云,烫烫的,既害羞又不敢置信。昨天早上我们不是不欢而散吗?他怎么会过来,通常他上午都是在修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