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还是阴沉着一张脸,只是想比刚才的怒色,现在眼眸多了一些悲哀,只有绝望过的人,才会有这种目光。那么,他一定是对我失望了吧。
他终究还是开了金口:“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你们也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已,第一次你就不‘小心’砸到她,第二次你又不‘小心’和她一同掉进河里,难道真的如她所说,你是见不得有人靠近我吗?”
我抬头看着他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心酸得想笑,想放肆的大笑。真想问他一句:你可真是做了我半年丈夫的男人?你可真是口口声声要将我宠在心尖的男人?为什么你会如此陌生,让我恨不得从来都没见过你呢。
“哈哈——哈哈——” 我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未免太自恋了吧,我为什么见不得别的女人靠近你,我现在跟你不过是主仆关系,不管你是要娶她,还是再娶几个几十人女人,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不对,在这三个月里,还是跟我有关系的,她们一进门,可就是我的顶头上司的枕边人,将我生死拿捏在手心里的人呢。”
他为什么不肯多想一想,第一次,我见锦鲤还不知道她是谁,第二次我是和锦鲤一起掉进河里。我只是一个人,肉体凡胎,我跟她到底是有什么不供戴天的血海深仇,才会拿命去害她。
说到底,他就是不相信我,会娶我,也是因为我是能化解他结界的女人,他以为的命中注定的新娘。
叶庭深一拍书桌,桌面上的东西纷纷跳起,又落下,等他的手拿开时,上好的黄花梨木书桌,已然多了五个手指印。
而我竟然丝毫也不惧怕,偏往他面前凑过去,“叶将军和锦鲤一样,都是不喜欢听实话的呢,放心,以后在你们面前,我会当哑巴的。”
他说:“既然如此恨我,当初又何必答应留下。”那句好似呢喃的低语,仿佛历尽沧桑,莫名的让人觉得心酸。
哼,我冷笑一声,“当初我为什么选择留下,难道你不清楚吗?”可留下后,我就被你的体贴入微打动,被你的霸道蛮横打动,被你对我父母兄长的心打动。后来,我爱上你了,而你却因为一点误会就残忍的将我踢出你的世界,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转身离开,任由我自生自灭。 这些话,我是说不出口的,也永远不会说出口。
他的脸冰冷得一如天山上的万年积雪,散发的寒气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他一步步朝我走来,俯身在我耳边说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既然你如此的高风亮节,应该不会再介意多做几次这样的事吧。”
我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被他抱拦腰抱起,放在书桌上了。他长臂一挥,书桌上的东西纷纷掉地,砚台中的墨洒到地板上,宣纸又落在墨汁上,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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