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想到文琰的话,脸上的温度都能煮熟鸡蛋,特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双手习惯性的插进口袋,走了两步,突然皱起眉,口袋里好像有东西伧。
她犹豫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秦月心里一紧,想到刚刚李叔离去的身影,双手突然颤抖起来,这难道是······
不可能!秦月很快又否定道这个想法,李叔不可能认出她,即使她现在的样子跟秦月本身长得有六分相似,但是熟悉她的人都不会认错,那么李叔怎么会递给她东西,还有上次停车场的事,他那副样子,分明是要要了他们的姓名。
思及此,秦月不禁慎重起来,她攥了攥手里的东西,快步跟了上去。
“女人,快一点了,你慢死了!”
小家伙拉着文琰站在门口冲她挥手,秦月调整了一下表情,微微笑道,
“来了,我们走吧。”
文琰没有错过波斯猫有些苍白的脸色,和不甚自然的笑,他眸色闪了闪,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牵着小家伙出了超市。
秦月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手指却在口袋里紧紧攥着,连小家伙叫了三遍都没有反应。
“女人,你到底会不会做玉米煎饼?”
“啊?袋”
秦月这才回过神,抱歉的笑了笑,低声道,
“小煜,你说什么?”
小家伙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嘟囔道,
“你在想什么呀,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了。”
“不好意思啊,有点困了,没注意。”
鉴于她认错态度良好,小家伙决定不予追究,牛气哄哄的扬了扬下巴,道,
“一会儿做好吃的补偿我。”
秦月动作一僵,做好吃的······她以前都是吃好吃的,这个做吗,还真没研究过,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来h市的时候,男人做的蛋炒饭,她凑过去小声道,
“你会做饭吧?”
“不会。”
男人目不斜视,回答得干净利索。
秦月皱眉,
“你不是会做蛋炒饭吗?”
“嗯,我只会这个。”
“······”
秦月哭丧着脸,牛皮吹大发了,该怎么圆回去,男人在一旁看着她精彩的表情,微微挑了挑唇角,缓缓道,
“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菜谱。”
秦月眼睛一亮,顿时笑得眯成一条线,
“老公,你真聪明。”
小家伙无聊支着下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暗想以后是不是要在女人这里多撒点娇,爹地似乎挺吃这一套的······
口袋里的东西,秦月一直没有看,因着两个大小男人的***,而被她抛在脑后。
家里的下人都被秦月屏退了,一是觉得不会做菜丢人,二是认为要是被小家伙发现岂不是落上个不守信用的名声,于是将小家伙安置在客厅看那什么狼,什么羊的,自己则是拉着文琰奔进了厨房。
“我择菜,你洗吧。”
秦月利索的做出了选择,洗菜多伤手啊,男人皮糙肉厚,这种活就应该给他。
男人点头,没有异议,在那儿静静地等着她摘菜。
秦月拿着茄子左右比划,思索着该怎么办。
男人看着她的样子,思绪不禁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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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医院住了几天,秦月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嚷嚷着要回去,男人帮她办了出院手续,就将人接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
秦月一路上都是乐呵呵的,到了公寓,又感慨男人勤快,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男人不会做饭,秦月同学为了彰显自己不是一个没有用处的人,就自告奋勇要来做饭。
男人由着她的性子闹,食材买了一堆,结果差点没把两人的小命交代在那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让她进过厨房,而现在······男人看着已经对着茄子发了十分钟呆的女人,思索着要不要说话,就见波斯猫一脸正色的抬起头,低声道,
“这个皮是不是得削掉?”
男人······
最后秦月同学被丢去洗菜,文先生则是尽职尽责的开始择菜,虽说削得不怎么好看,但是比某些什么都不懂的人要强多了。
茄子,番茄,青笋,呃,还有青菜,秦月洗好后,看着菜叶子上还是有些脏兮兮的,就拿出来又洗了一遍,然后第三遍,第四遍······
秦月看着手里已经洗没的青菜,傻呆呆的叫到,
“文琰,青菜被我洗没了。”
文先生看着洗菜盆里飘荡着的细碎的菜叶子,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淡定道,
“没事儿,煮汤吧。”
“哦。”
秦月一抬头,就看见文先生拿着一把刀
tang正要杀鱼,她瞄了一眼正在苦苦挣扎的鱼,磕磕巴巴道,
“老公,你要杀了它啊?”
“······难道要活吃?”
秦月连忙摇了摇脑袋,低声道,
“你慢慢杀,我先出去一下。”
说着站起身噔噔噔跑了出去,男人动作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一样,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那条苦逼哈哈的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秦越到客厅没多久,就见福伯匆匆从厨房赶了出来,她赶忙追过去问,
“福伯,你怎么在这里?”
“太太,先生让我取个东西,我刚好要出门,就帮他拿出来了。”
秦月不大信,男人该不会是让福伯帮他做饭吧,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她低声问道,
“福伯,您就实话跟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文琰到底让您来做什么?”
福伯实在是纳闷不已,只好老实道,
“先生让我把这条鱼捎出去放生了,说是太太心软,见不得血腥,让我要是顺路的话,帮他捎一条处理好的鲤鱼,别的,倒真是没说什么。”
秦月心里微微一震,着实没想到男人会一眼看出她的想法,这是要有多了解,才会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太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福伯的话拉回了秦月的思绪,她点了点头,低声道,
“福伯,不用捎鱼了,我一会儿跟文琰说。”
福伯这才点点头,拎着一袋子鱼离开了。
送别福伯,秦月静悄悄的走到厨房门口,男人动作笨拙的切着菜,明明自己也不会,却耐心十足的陪着她,就连她表现的小聪明,也是纵容的由她去,这种无法无天的宠溺,让她心里觉得发涩,她也说不清这种情绪,每次只要一看到男人无奈又纵容的神情,她心里就特别闷得慌,而且最近又愈来愈烈的趋势,她不是不待见男人对她好,她总觉得,他这样······让她有点羞愧的心疼······
男人直挺着背,一刀一刀的切着案板上的肉,眉头还紧锁着琢磨自己切得对不对,突然,指尖一痛,抬手一看,鲜红的血液已经顺着伤口流了下来,他没想太多,拧开水龙头,对着手指就冲起来,刚接触到水,下一秒手就被人拉出来含进嘴里,指尖柔软的触感,让男人微微一怔,神色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
口腔中腥咸的味道竟然没有让她觉得难受,刚刚看到他受伤,她几乎来不及思考,就本能做了这个动作,等做完这个动作,才发现自己这事儿做的太暧昧了,她眼神躲闪着,不敢抬头,湿软的舌头,轻轻扫过他的伤口,舌上敏感的小颗粒,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深刻的指纹。
男人眼神微微暗了暗,手指轻轻一勾,立马将波斯猫的舌头勾住,秦月身体一颤,慌慌张张的松开嘴,声音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