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放下了一半,总算找到两人都会的法门了。他们开始施法,陈大师平躺在地上,两位阿赞分别在他身侧左右盘腿而坐,用经线的中央部分缠着陈大师的头部,两端分别握在两位师父手中。阿赞洪班再次戴上傩面具,高举巫刀,登康也开始念诵经咒,两的经咒声交织在一起,产生了奇怪的效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二十来分钟后,两位阿赞同时停住念诵经咒,登康伸出左手,用拇、食二指扒开陈大师的眼皮,看上去好像他在睁眼似的,十分诡异。又过了几分钟,登康慢慢把左手松开,而陈大师的眼睛仍然睁着。
我心想难道陈大师的眼皮已经僵化,闭不上了?登康自己念诵着经咒,几分钟后,陈大师慢慢张开嘴,老谢惊道:“舌头,舌头变、变颜色啦!”
方刚瞪着他,老谢立刻不出声了,我看得很清楚,陈大师的舌头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是霜白色,而是正常的粉中透白。
陈大师的嘴颤抖着又闭上,眼睛也慢慢合拢,呼吸加重。两位阿赞站起来,坐在病床上休息。阿赞洪班摘下傩面具,脸上全是汗水,登康脸色略有些发白,但却笑着说:“一会儿就把他抬上床休息,叫护士多注意,半夜的时候他可能会排出大量的粪便,那是在清理肠道。这几天他处于濒死状态,肠道也停止了蠕动,现在要重新开始恢复正常。”
不得不佩服,登康这家伙不但会降头术,居然还了解医疗方面的知识。
出了病房我找到护士,让她帮着解决这个排便的问题。护士半信半疑,不相信这个病人会苏醒,就说很简单,让病人赤裸着俯卧在大塑料布上,就可以了。
我让两位阿赞和老谢方刚都回酒店去睡觉,方刚主动要求留下。到了半夜,果然陈大师开始大量排便,那简直臭得不行,我从来没闻过这么臭的便便。让护士帮着清理之后,在卫生间用喷头给陈大师从上到下冲洗干净,这才重新把他抬上床。
第二天,陈大师终于醒了。
几名医生都过来看,不明白这名患者是怎么醒的,为了避免麻烦,我们没说实话,医生也不想多问,就告诉我们多住院几天好观察。
这几天中陈大师都不会说话,过了四五天才恢复。登康那个阿赞霸的域耶也到了雅加达港口。看到我和方刚老谢都在,陈大师死活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就是在机舱中和nangya聊天,可忽然觉得非常困倦,那是一种极不正常的困倦,虽然之前没吃过蒙汗药,但估计就是这种。眼皮怎么也睁不开,那时他正从卫生出来,还没回到座位,就已经困得恨不能睡在地上。他仰头深呼吸,觉得清醒了些,回到座位后就不行了,再睁开眼就是在这里。
“到底是谁下的手,什么机会呢?”老谢问。
方刚说:“要么是饮食,要么就是有人也在机舱里,给陈大师和nangya都下了降头。”
这时,阿赞洪班开口说:“应该是两个人。”登康也点头称是。我追问什么意思,登康说,下降头的应该是两位,一个对付陈大师,而另一个负责让nangya中招,因为两人中的降明显不是同类,一个是死降,另一个是魂魄降。再厉害的降头术,也只能是一对一的,除非用降头油和降头粉。
我不理解:“到底是谁暗中下黑手?而且目标还是nangya?”
“会不会是nangya之前结下的什么仇人?”老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