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地处偏远的某市,赶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我和师父终于到达了这座小城市的一家甲等医院.
二狗子躺在医院病房里的病床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插满了稀奇古怪的管子,旁边的仪器也频繁的发出古怪的声音,主治医师简单的介绍,说,病**脑已经完全或大半失去功能,亦即已经失去意识,初步确诊为植物人,苏醒的可能很是渺小,微乎其微,抱歉,我们尽力了。
二狗子是十六里铺村的一个光棍子,约摸四十岁左右,无家室,人倒也算忠厚老实,早年他与年迈的老母相依为命,最近几年跟着村里的壮丁四处漂泊打工,他上面有四个姐姐大都嫁在我们附近的几个村庄,她们听说自己的亲弟弟正打工好好的突然一下成了活死人,都放下手中的农活一起哭天抹泪的奔赴事发地来了,二狗子虽是光棍子但毕竟是她们娘家的根,而二狗子又没有其它的亲人,她们不来谁来!可她们来到这家医院除了哭闹并不知该做些什么!也没什么见地,只是一味的撒泼,幸好,她们来的时候多了一个心眼请上了我和师父,不然她们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晴天霹雳的事情。
她们和她们的男人情绪不稳,,乱得像无头苍蝇,但师父是清醒的,这种事情我也是头一次遇着,只有站在一旁看师父处理,师父见主治大夫准备离开赶紧追了上去问大夫,“大夫,我二狗子兄弟正值壮年怎么正好好的就变成现在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了呢?”
主治大夫见师父追上来,他也慢下脚步,回过头抱以悲伤的姿态一边走一边说“我们目前仍无法查清他发病的原因,因为他的身体表面没有任何的伤痕,不能确定他是急性损伤,也无法从根本上确定他是变性及代谢性疾病”
“对了,我要问你一下”主治大夫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他有没有先天疾病?像先天性脑积水什么的”
“大夫,不会的,他之前就是一好好的大活人,人壮得很,从没听说他得过什么病”
“哦,是这样啊!对不起,我们也无能为力”主治大夫摇头叹息,表示遗憾,然后,阔步离开,师父还想问什么但他已经走远。
我和师父重新回到病房,师父拨开哭闹的二狗子的亲属,师父伸手去摸二狗子的左手的脉搏,然后抚摸他的天灵盖,眉心,后脑,脊椎,包括他的心脏部位,甚至是肚脐。
二狗子死尸一般的躺在那里,虽然还有心跳,但说起来跟死人无异,他任由师父轻微的摆布,一点反应也没有,但是,我看师父的眉头却越锁越深,冷汗频出,我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心中便有了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师父一番摆弄之后把我叫到病房外不无担心的对我说:
“二蛋,我看二狗子不像是病理性的疾病造成的植物人,而是……”
“师父是什么?”
“有人活生生的取走了他的魂魄!”
“什么?”我听了大惊不已,张大嘴巴却没敢叫出声来,但脚下却是阵阵发软,不寒而栗,我心里开始疑问,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一个人身上鲜活的魂魄呢?他取走魂魄的目的是什么?又有何用途?是谁如此恶毒,轻易取人魂魄,使人无端毙命呢?从未遇到过这种离奇棘手的事情,问题也一下子复杂了起来!那只死亡黑手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他是人还是鬼?
我和师父并肩站在病房狭长的走廊里,我望着熙熙攘攘的走廊间过往的人群,有大夫,护士,有病人,还有家属,那只魔鬼是不是就隐藏在人群的当中,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它便轻易的吸走一个人的魂魄!而那个受害人还能活上三天才暴毙而亡或者像二狗子那样变成活死人,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我不敢想下去!
“二蛋,我们师门一直尊崇道教的法理,也就是我们通常讲得魂魄,它分为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其中天魂地魂既能依附肉体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而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和地魂也称为身外之物,而命魂又是七魄的根本”
“就现在二狗子的脉象生息来看,他天魂关闭,地魂敞开,命魂残缺,如果没有好的的办法他将不久于人世”
“师父”我暗自叫了一声师父,虽然师父的话大半我听不明白,但我还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和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