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到院落的中心,便看见院门外神色匆匆的跑进了一个人,我定眼一瞧,心里一惊,是景琳,她怎么来的这么早,现在不过六点多钟还未到七点,她来这这么早干什么?
我刚想叫出她的名字,她已走到了我的身前,只见她还是昨天的打扮,黑色脚踩裤,黑白格子小西装,却没有昨天那么周整,上面布满划痕,还有几道刺破的口子,她细柔的长发稍显凌乱,一定是没来得及梳洗,眼睛极度的水肿,眼球上虽布满血丝,却依然灵动,楚楚可怜,她刚一看到我,泪水就如三月烟雨纷纷,所有的委屈都写在她的明眸皓齿间,也许此刻我才是她真正的解药.
“我还以为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拖师父的福,我还活着”我回头看了师父一眼说,景琳一下子扑倒我的怀里,哭得像是走丢的孩子,我抱着她听着她的哭声心里感觉好疼,我想我应该这么抱着她,毕竟我俩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
“琳琳,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师父看景琳完全不顾女儿形象的这么抱着我三两步便跑到我俩身前。
“放开景琳”师父非常粗鲁的把我甩到了一边,我真的不需要给师父解释什么,因为,我清楚我做的是对的。
师父一只手拉着景琳的手臂,细细的打量着,我不知师父看到景琳衣服上的划痕和口子会作何感想。
师娘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拉着的景琳的手,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一边给她擦泪一边用手摸着景琳身上的划痕,师娘旋儿看向我,师娘类似于咆哮:
“二蛋,昨天让你送琳琳,你到底做了什么?”师娘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言过激,她的语气在后半段平静了下来,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师娘发火,也好吓人。
“琳琳,你告诉表婶,二蛋,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景琳斩钉截铁的说,我也捏了把冷汗,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娘会向这方面想,她以为是我欺辱了景琳。
“那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头发也这么乱,衣服也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琳哭得厉害,脸色越发的惨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师娘却以为景琳怕坏了自己的名声才羞于启齿。
“师娘,我真的没有对景琳做什么,请相信我”
“你闭嘴,我没有问你”师娘再次吼我,我倒也未觉得委屈,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倒是师父的小暴脾气上来了,他两脚把我踢翻在地,狠狠的警告我:
“你邵二蛋贱命一条,你休想打景琳的主意,景琳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上过警官学校的,以后是要做大官的,前途无量,她不是你这种穷小子能配的上的”
“马上给我滚到暗室里去面壁思过,不,去祖师爷的画像面前给我跪五个小时,如果让我查清楚是你欺负了琳琳,我一定会打死你这畜生”
师父膀大腰圆,虽然老迈,但仍力大无穷,他跟抓小鸡似的把我三两下丢进堂屋的暗室里面,我没有任何反抗,因为我心里清楚,‘公道自在人心,我又没做那亏心事’,我怕什么。
我从祖师爷的画像底下爬了起来,吹去身上的尘土,我抬头看向祖师爷,他仿佛比从前笑得更欢了,我张口喊了一声:“老爷,你看我这样狼狈,是不是很好笑,可徒孙我是清白的,我跟了师父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还信不过我,祖师爷,你老人家可要给二蛋主持公道啊,不然这没有的事要是传了出去,说我是个qiáng_jiān 犯,我他妈的这辈子也娶不上老婆,求你老人家了”,我低声诉说着,悲伤自来,我虔诚的双手合十,然后伏地给祖师爷行三叩九拜之大礼。
暗室门外,堂屋正中,师父和师娘好生安抚,她才停止哭泣,但她的抽噎声隔着暗室的墙,我都能听得见,我心里一阵心疼,一阵不忍,都是我惹得,真是愁煞人也。
“你们错怪他了,二蛋,是个好人”。
“琳琳,你快急死我和你表叔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怕,你说出来,表婶给你做主”
景琳支支吾吾,她不敢说,或着是不知从何说起吧!暗室内,我又听见景琳一阵哭声,我的小心肝,都被她哭碎了。
时间不知过了几何,景琳终于开口,心急如焚的师父师娘终于平静下来,景琳原原本本的把昨晚的遭遇的来龙去脉如实的告诉了师父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