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琳此刻没心思品味湖光山色,她边走边斟酌过一会儿见了汤辰后该说些什么,关键的时刻得如何打动她,从而获得信任。
汤辰则兴冲冲的一路走来,满脑子里想着如何讨好这位意外认识的热心大姐,以便顺利的那会那些至关重要的账单,顺便还能听听这位过来人对自己的糟心事儿有什么建议和良策。
见面打过招呼,俩人在幽静的房间里面对面坐下,佳肴美酒就陆续上来了,不咸不淡的聊着几杯红酒就喝下去了。既然有了点酒意,方琳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切到了正经事儿上来了。
“昨天晚上你说过,因为以前同居的那个男人雇凶杀你,所以才仓皇逃离西海市的。这样回来回来找他受贿的证据,难道不怕吗?”方琳手里拿着酒杯,面带担心的表情问。
“现在不怕了!前几天逃离西海之后,我回到了老家苍崖,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说,那些受贿的证据全都交给我的一位朋友保管了,假如有一天我遇到意外受伤或者死了,我的朋友就会把受贿的证据交给公安局。”汤辰说完,不当回事儿的笑着。
“呵呵,挺有心计的!这样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你动手了。”方琳笑盈盈的夸奖着她,顺手给汤辰倒满了酒杯。
“无奈之下想出来的计策,唉!”汤辰说着,轻声叹息。
“明天或者后天保洁员就会把你要找的受贿证据送回来。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方琳试探着问。
“唉,没什么计划,现在他暂时不敢对我怎样了。我只想保存好这些证据,作为今后和他谈判的筹码来用!我总不能白白的被他骗了这几年吧!”汤辰刚才乐呵呵的脸色不见了,说话间忧心忡忡。
“你的意思是……?”方琳问。
“大体的想法是用证据威胁他,先迫使他离婚、然后让他给我房子和车!”汤辰不在意的回答,然后夹了口菜放在嘴里不紧不慢的嚼着。
“怎么,你还真打算和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结婚吗?”听完汤辰的话,方琳故作惊讶的问她,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里都带着担心和忧虑。
“我不傻,怎么能和一个骗了我、然后又雇凶杀我的人结婚呢!那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吗?”汤辰瞅着窗外的湖光山色,不屑的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丝不羁的神情。
“既然不打算和他结婚,为什么这样做?”方琳不解的问。
“我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强迫他离婚,是让他妻离子散。让他给我买别墅和豪车,是为了让他倾家荡产。这是报复,是为了看他狼狈不堪的活着。”汤辰说着,脸上掠过一丝冷笑,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我看啊,你就是弱智、糊涂,没脑子的人!”方琳搁下筷子和酒杯看着汤辰,毫不迟疑的说出了这么几个难听的词。
“我怎么弱智糊涂没脑子了?”汤辰莫名其妙的反问,眼睛里带着疑惑。
“你以为用这些证据威胁他离婚他就会离婚吗?他能乖乖就范吗?几乎不可能!再说了,就算你手段厉害,能让他离婚、给你买别墅买豪车,想过之后的结果吗?”方琳盯着汤辰的眼睛问,语气咄咄逼人。
“之后怎么了?我只是觉得让他妻离子散、倾家荡产解气,这样对付一个欺骗我还想杀我的男人,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汤辰依旧不解的问。
“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男人应该算是一无所有了。男人混到这一步,就什么也不怕了!当他梳理思路仔细想想,自己如此悲惨的生活都是拜你所赐的时候,是不是恨不得杀了你,除之而后快啊!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百害而无一利!”方琳一句一顿的说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汤辰的脸。
汤辰沉默着,好久没开口说话,从她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得出来,方琳刚才说的这一番话在她心里起了波澜。良久之后,汤辰端着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然后很严肃的问方琳“方姐,您年龄大、经历的事情多,见识也比我广!依您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方琳看了看已经上套并且还虚心求教的汤辰,心里兴奋却面不改色,依旧忧心忡忡的说:“我比你大接近十岁,对男人了解的多一些。心里知道他们离不开谁什么、舍弃不了什么!只有抓住了男人的要害和软肋,他们才能乖乖的、俯首帖耳的向你示弱,听你的吩咐。”
汤辰听着这几句话,连连点头,然后急切的说:“具体点儿说说,就说我该怎么办?”
“呵呵,我可以帮你想个杀人不见血的办法,可是你一不能说我阴险毒辣,二不能对别人透露是我出的主意。”方琳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摆起架子吊胃口。
“您放心,尽管说,我听见之后绝对不告诉第二个人!说话算数!”看起来,汤辰真的对方琳的点子感兴趣了。
方琳知道现在该对她该说些什么、把话说到什么分寸,既不能言不达意也不能操之过急,因此故意避而不言。
汤辰夹起一个海参放到了方琳的小盘里,然后又为她倒满了酒,嘻嘻哈哈的说:“方老师,请您不吝赐教,学生一定用心领会、仔细揣摩,绝对保密!”
“好了!别闹了!就算是出主意,也得给我留一点儿时间想想吧!对你的事情只有一知半解的时候,我就信口开河出主意,岂不成了江湖医生、江湖骗子了吗?这样吧,明天到公寓里找我,咱姐俩细细聊聊这件事,等我知道的详细全面了,再全盘考虑,给你想个万全之策!”方琳在恰当的时候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她知道,如果跌得不休的讲下去会起反作用,让汤辰反感厌烦。
“嗯嗯,明儿一定去找你!摆脱了,发动脑筋仔细为我谋划一下。”汤辰说着举起酒杯和方琳碰了碰,表达谢意。
“好的,没问题,谁让咱俩有缘认识呢!”方琳笑眯眯的说着。
午后三点整,金晓娜大睡两个多小时后醒了。她拍着脑袋回忆中午在酒桌上和老金、休谟师傅谈的那些事儿,然后看看表,突然一个骨碌爬起来,以上战场的速度洗脸换衣服,然后脚步匆匆的出门了。
和老金、休谟师傅搭上茬做生意的金晓娜不再像前几天那么节俭了,出门后拦了辆车直奔十公里外的文物交易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