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等去,手机终于响起来了。江建说:“我就在茶行的楼下,快来吧!”
“嗯,麻烦您等几分钟。”马梅说着话,开始手忙脚乱的换衣服和鞋子、略施淡妆,二十分钟之后才磨磨蹭蹭的下楼。
江建依旧像平时那样笑呵呵的。
“我们去什么地方?”坐进他的车里之后,马梅开口就问。
“我在北郊有栋专门招待贵宾的小楼,那里清净,环境也很好,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今晚就去那里,你看行不行?”江建介绍完征求马梅的意见。
“客随主便,我也见识一下江先生招待贵客的地方!”马梅笑笑,不在意的回答。
表面上看起来,马梅平静如水,其实她的内心波澜起伏、忐忑不安,心里像装着一头小鹿似的砰砰乱跳!倒不是因为和卢新密谋的事情而忐忑,那件事还得往后放放,不着急。眼下的关键是如何给江建留下个好印象,最好让他念念不忘,这样对以后的计划有好处。
这是第一次和江建单独出来喝酒,如何能勾住江建这个老家伙的魂儿?他是好色,这一点儿不假!问题是,老家伙阅尽无数美女,莺歌燕舞见识多了,一般人还看不上眼呢。看来想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确不容易,是个棘手的问题。
一路上,马梅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主意,太过主动了不行,用意一览无遗容易让他看轻了自己。过分收敛保守了也不好,让他觉的没劲儿。
正在胡思乱想,车停在了一栋灰蓬蓬的高楼前,马梅仔细一看,这儿竟然挂着“合江集团公司科研中心”的牌子,满心诧异的想,老家伙搞什么名堂呢?
“到了,请下车吧!”江建说着,先下车之后殷勤的为马梅打开了车门。
“江先生,这里不是您公司的科研中心吗?到这里来喝酒聊天,不合时宜吧!”马梅尽管满心疑问,还是下了车。
“挂块牌子而已,掩人耳目!什么研究中心啊,就是合江公司招待客人的地方,呵呵。”江建边说边笑。
“明白了。这里不是科研中心,而是研究美酒的地方。”马梅开玩笑说。
这栋楼房外面看起来平淡无奇、黯淡无光。进门之后却是一派灯火辉煌,晶莹明亮的吊灯辉映着高雅精致的装修格调、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宛如天籁的音乐,让人功夫置身世外。
“败絮其外、金絮其内,我算是开眼界了!”马梅啧啧称叹着,在江建的引领下进了宽敞的房间。
“算不上什么!马女士如果喜欢这里,我可以经常请你来。呵呵,就算是在客房给你留个房间也可以。”江建豪爽的说着。
“真的吗?”马梅故作惊奇的问。
“小事一桩,还能有假!”江建意味深长的回答。
“这样奢华的地方,是你们这样的富豪享受的地方,我就免了吧,呵呵。”马梅轻轻淡淡的说着,看似推辞,实则以退为进。
“听你说的这话酸溜溜的!什么叫富豪?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嘛,今天我有钱,明天也可能一贫如洗。现在你没钱,可是明天你也可能发财啊。人生起伏跌宕,不就是如此吗!”江建一番感慨之后,喊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向他吩咐说:
“给马梅女士安排一个专用的房间,以后可以随时来这里消遣,好好伺候!”
“是!以后请马女士到412房间。”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说完留下了马梅的电话号码,退了出去。
“无功不受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江先生的好意?”马梅说话的时候,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尽管是装出来的,可是看上去仍然那么情真意切。
“其实,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假如你不告诉我李晓童和那个放浪女人的龌龊事儿,是没有人敢对我说的!我还不知道被他们蒙蔽到什么时候呢!”江建说着话,刚才满面笑容顿时烟消云散,看上去惆怅不已,眼神里还带着浓浓的恨意。
“江先生,今晚我是陪您出来消遣的,咱们不提那些让人烦恼的事情。事已至此,全忘了吧,放松下来,高高兴兴的过好每一天!”马梅急忙劝解。
“对、对对,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来,咱们喝酒!”江建的脸色瞬间又切换到了愉快的状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马梅和江建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晚上,喝酒、聊天,好不快活!他俩看上去非常融洽默契,其实各自心怀鬼胎。
然而,终究也没发生什么,那是因为这两个风月场上的顶级高手都在暗暗的把握着分寸。
马梅不想主动投怀送抱,那样不仅换不来好身价,还会让江建看轻了自己。江建先生稀里糊涂的认为,对马梅这样的女人得慢慢焐热,不能操之过急,况且,刚刚私下里单独接触就像市井色徒那样急哄哄的,岂不是有失商界领袖的身份!
然而,双方的心态到了这个状态,离发生点儿什么事情也就不会太远了。
俩人在“科研中心”的私聊一直持续到了夜间十一点多才结束,回程的路上,各怀鬼胎的心里都感觉心满意足。
与此同时,李晓童和江建的夫人已经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了一整天,那辆名贵的豪车正在缓缓的驶下高速公路。
透过车窗外昏暗的路灯,贵夫人瞄了一眼巨大的户外广告牌上“江南古城—燕林欢迎您!”一行大字。随即懒洋洋的说:“到了!”
“嗯,再走几十公里就到城区了,我们还是找家酒店住下吧。”李晓童边开车边回答说。
“我们俩就是流浪汉,不去酒店还能去什么地方?烦死了,我一进酒店,闻到那种怪怪的气味就头疼恶心!”贵夫人抱怨着说。
“呵呵,坚持一下,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这里安家了。虽然比不上洛江城里的江府那样宽敞奢华,但是肯定温馨宜人,多了一份人间气息。”李晓童像念经似的,一字一顿的说着,安慰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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