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在乎什么宽敞奢华,以前住在江家虽然钟鸣鼎食,可有什么用啊?整天守着那个老头子,向守活寡似的,哼!”贵夫人有感而发。
“对对、对,我们在燕林的家不仅温馨宜人,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功能健全的男人,呵呵!”
“你能算是功能健全?”贵夫人来了精神,乐滋滋的逗他。
“怎么了?还不满足吗?”李晓童故作诧异的问。
“不是不满足,是受不了,行了吧?”贵夫人说完,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
逃离洛江的路上,李晓童就是凭着这样一张好嘴皮子,把贵夫人逗的满心欢喜,那点千里逃亡的惆怅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尽管不喜欢住酒店,贵夫人还是和李晓童依偎在了燕林嘉和酒店的房间里。
室内古香古色、窗明几净,窗外的江南古城河流纵横、灯火通明,倒是让人觉的有些新鲜劲儿!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开了一天车的李晓童困乏不堪,冲澡之后倒头就睡,贵夫人温顺体贴,没再纠缠他,而是宽衣解带后躺在了他旁边。
李晓童千里逃亡到燕林,有富豪女人陪伴着,还算幸运!远在数千里之外逃亡路上的付扬、华矿长和老金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今天来一直被捆绑着关押在脏兮兮的拘押室里,浑身关节断了一样酸胀难耐,今夜在胡哥这里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所以这三个家伙酣然大睡、那真是香甜无比。
可是,好梦不成,凌晨五点多的大山里天色还不亮,他们就被一阵阵密集的枪炮声惊醒了。第一个醒来的是老金,他惊慌失措的摇晃着付扬和华矿长,忙不迭的喊着“哎,别睡了,快醒醒啊。出事了!”
迷迷瞪瞪的付扬和华矿长听到外面激烈的枪声炮声,顿时清醒过来。
华矿长仔细分辨窗外传来的声音之后,随即不在意的摇摇头说:“听这动静枪炮太密集了,不像是真刀真枪的交火,别管他,继续睡吧!”
“算了,还是起来吧。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快点跑。”付扬这段时间被突然而来的变故吓怕了,说着就起床穿衣。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胡哥带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兄弟走了进来,屋里的人看着这幅架势,刚刚放下的心立马紧绷起来,谁知道这个毒枭能干出什么事情呢!
“嗨嗨,打扰几位兄弟睡懒觉了。昨天晚上忘了告诉你们,我命令手下五十多号人马今儿一早集合,演练一下夜战,也算是明天夜里为突袭八席山做准备。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出去看一下?”胡哥满脸严肃的问。
迟疑片刻之后,付扬赶紧说:“去看一下,兄弟们为了我的事情一大早就起来操练,我们怎么还好意思睡懒觉呢!马上去!”
“那就请吧。”胡哥说。
“奶奶的头,让老子虚惊一场,气死了!”老金一边穿衣服一边哼哼唧唧的念叨着。
屋里的人谁也没在意这句骂人的话,唯独胡哥的脸上掠过了一丝不快的神色,他看看老金,旋即恢复走了出去。
两三里外的山坡上,胡哥的手下兄弟们身着迷彩服,全副武装的穿越层层障碍,展开一次次伏击,看那架势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华矿长和付扬刚想开口称赞,老金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他大大咧咧的说:“看这样儿,还真他娘的像那么回事儿!”
胡哥那张脸顿时不悦,他盯着远处的炮火烈焰,慢悠悠的说:“金先生,我们这些闯荡江湖的人虽然干不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儿,那也是情非得已。嘴巴总能积点德吧!放着好好的话,却不好好说,怎么一张口就骂人呢?”
老金一听,知道自己惹的人家不高兴了,赶紧满脸堆笑的赔不是说:“您瞧瞧我这张臭嘴,不干不净的,惹您生气了!对不住对不住,老哥甭往心里去,马上就改!”
“您不是我的兄弟,骂了就骂了吧,也没什么!金先生不知道,倘若是我的手下兄弟胆敢张口就骂人,按照规矩怎么处罚吗?”胡哥笑嘻嘻的,看似开玩笑,其实还憋着一肚子气。
“入乡随俗,一定改正!胡哥别往心里去。”老金继续陪着笑脸说好话。
“老东西,大清早你那张臭嘴就讨人嫌,真该让胡哥好好教训教训你。”付扬气呼呼的指着老金说。
胡哥脸上的怒气消了,呵呵一乐,对付扬和老金说:“如果我手下的兄弟胆敢像你这样张口骂人,有十条舌头也割下来了。”
华矿长一听这话乐了,他抿着嘴唇忍住笑,对胡哥说:“要不,今儿也把这个老东西的舌头割下来喂狗,怎么样?”
“不开玩笑!矿长,我对手下兄弟就是这个规矩,骂人就得割舌头。”胡哥说。
“那就割了老金的舌头。”华矿长一本正经的大声说。
“来人!把金先生的舌头割下来。”胡哥脸色一变,怒气冲冲的喊着。
老金不知真假,只是看胡哥、华矿长和付扬的脸色严肃,眉头紧皱,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顿时心惊胆战,两条腿打颤、身体也晃悠开了。
话音刚落,胡哥身边的几个小兄弟立马跑过来,其中两个按住老金的肩膀,从腰里拔出匕首。老金此时已经吓尿了裤子,嘴里结结巴巴的喊着“饶、饶我,饶我一次!”
看着他这副熊样儿,胡哥和华矿长、付扬几个人哈哈大笑,就连胡哥的几个小兄弟也笑的合不拢嘴。
随即,胡哥挥挥手,示意小兄弟退下去。瘫软在地上的老金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嘴里的舌头大概吓的不顺溜了,支支吾吾的说了句“胡哥、您、您可真会开玩笑,吓死、吓死我了!”
“哈哈,开玩笑?你刚来,不知道这个规矩,不知者无罪,这次就算了。离开我的地盘之前可要记住了,再骂人的话,我可就不开玩笑了。”
“哎,记住了!别说离开之前记住了,我老金这辈子都记住了。”老金一边可怜巴巴的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裤裆了,刚才吓尿了,里外全都湿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