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嫂子只关心究竟自己有没有被冤枉,问:“大姑怎么说的?”
那头,郑大姑在路上受到郑二叔教育以后,也发现了自己好像被郑二姑利用了,一进门,开始抓住郑二姑问:“我哪天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沅茗要试婚纱了?”
“就,就那个时候,我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哦,你这时候会说自己记不清楚了。那你怎么记得清楚是我说的,啊,你说,你干嘛无中生有诬陷我!”郑大姑对郑二姑咄咄逼人。
郑二姑立马瞧了郑姑婆一眼,道:“不管怎样,你这是想帮二嫂瞒妈,所以责怪我吗?”
郑二叔眯了眯眼,微笑着走上来,对疑心重重的郑姑婆说:“妈。说来这事,我们真没有打算瞒你的。而大姐真不知道这事,我们都不清楚二姐怎么知道的。毕竟,那试婚纱的店,我们还没有决定下来是哪一家呢。哪来的去看沅茗试婚纱的日期。妈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打电话去问沅茗的亲家。树河他爸妈,也都不知道这回事。”
郑姑婆耳听儿子这话有点道理。
看老母亲动摇了,郑二姑连忙插一句:“谁敢保证,你们是不是串供好了?”
郑二叔回头,看紧张成像条虾的郑二姑,缓缓地开口问:“二姐,你怎么知道沅茗今天要试婚纱。”
“我听大姐说的啊!”
郑大姑两条腿直蹦:“我要是和你说过这话,我天打雷劈!”
眼见兄弟姐妹在那边吵,只有郑小姑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在旁边拿了郑二嫂子摆放的水果,掰开香蕉片,啃着满口的香蕉。郑二嫂子已经没眼看了,眼看拿来摆设的水果没半天功夫,已被几个姑子和婆婆吃到一干二净。
吃完一支香蕉,郑小姑喊肚子饿,于是开始***他们几个里面劝和:“都不要嚷嚷了,吃饭吧。是要吃晚饭的时间了。这么晚了,谁还看婚纱啊?吃完晚饭,谁陪妈回医院?”
别说,郑小姑这话实在。是天色都晚了,没人会去试婚纱了。郑姑婆才站了起来,说:“回医院吧。”原因是,郑姑婆心里头莫名其妙地打鼓了。回想起来,好像今天自己出来时,郑二姑让她换掉了全部病人服,说是穿这东西去看孙女试婚纱霉气,这本来没有错儿的事,不知怎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是根刺,哪儿不对头了。
“妈,你不在外面吃吗?医院里没有什么好吃的?”郑小姑劝老母亲说。
“不了。”郑姑婆道。
郑姑婆这样两句话,足以引起其余人的疑虑。按理,老人家在外头改善一两顿伙食,不是应该高兴的事吗。
究竟哪儿不对劲了。
郑二嫂子和郑二叔慌措地交流眼神。于是,郑二叔赶紧开车,准备带郑姑婆回君爷的单位。
当时是晚上六七点钟了。郑二叔的车在君爷单位的门口,被门卫拦住。因此,郑家人才知道,老人家今天已经出院了。
后来,据白露姐姐接到郑二姑的电话回溯,因为郑二姑那晚上被全家人围攻,没有其他人可以哭诉了,只好打电话找白露姐姐。白露姐姐之所以选择接了郑二姑这通电话,当然是由于知道老公出招了,乐得想看老公出招后某些人的结果。
郑二姑在电话里痛骂兄弟姐妹狼心狗肺:“他们都不想想,老人的住院费我出的最多!他们一个个只会说自己没工作,公司亏损,女儿要嫁,所以一个个都让我出钱!我拿我和我老公的积蓄给他们孝敬老人,现在回头都来骂我,你说他们是不是人!”
“咳咳。”白露清清嗓子。
郑二姑感觉白露姐姐这两声咳嗽是在肯定她,是在支持她,骂得更来劲,同时,不知不觉站到了白露和君爷这边说起了话:“其实,你老公真的没错的。我妈那病早就好到七七八八了,只是赖在你老公的单位里不走,我看着都觉得我妈不是人。只是她是我妈不好说。但是,老二他在京里早就备好一套房子了,等着从保定挪过来住的。所以,我妈出院不是没有地方住。你说老二家自己享福要把老母亲剔除在外,我怎么不能为我妈出这个声!”
“对!”白露姐姐肯定郑二姑的做法,鼓励郑二姑赶紧去闹郑二叔,让郑二叔把新房子让给郑姑婆住。
天经地义嘛,儿子孝顺老母。郑二叔不是整天说自己最孝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