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莘的妈妈,应该是在加拿大。”周玉说出答案。
“我之前只知道她出国了,带了一大笔钱。那些钱,是和苗爸的公司破产有关吗?”君爷问仔细了。
“夫妻有共同债务。所以,苗爸其实是在公司破产前,和老婆办了离婚。即使如此,债务人可以继续追讨苗爸前妻的还款义务。所以,苗莘的妈妈真能逃出国,到国外,应该说是有人帮助。这点,可能苗爸都知道的。”
姚爷听完拍个大腿,恍然大悟。
苗爸中风的缘故,倒有可能是这样的。不是因为生意失败,而是老婆算计了他,和他离婚,再跑。
“可我听说,她其实在苗爸中风的时候,还跟了苗爸一段时间。”君爷回想着这其中存留的一些疑点。
“对。没错。”周玉道,“她没有急着跑,急着揭穿自己,说明,苗爸或许是后来才察觉的。而她这么做,无疑,是想在苗爸这里再拿到什么东西。最后,她是不是拿到了再跑,我们也不清楚。”
“假设她拿到了再跑,反而说明苗爸一家是安全了。如果没有——”君爷眯下眼,“你刚才说,这事儿没完,指的是这个吗?”
“有人在监视苗家人。当然,不是陈家请律师爬进苗家里那种笨拙的监视。”周玉说到陈家请的那位年轻律师,直拿手拍拍额头。这个后辈,做出如此愚蠢笨拙的行为,自己因此还犯了罪,让她周玉这个同行的前辈都感到十分难为情。
陈家不知道怎么请到这样一位律师。可能陈孝义都知道这里头有些不妥,不然,不会在遇到周玉时,兴冲冲地要和周玉讨名片。
周玉是因为承接了君爷的任务,加上之前君爷说的话,也不太想和复杂的陈家人打交道,所以,才迟迟没有回复给陈孝义。周玉这不是说讨厌陈孝义这个人,陈孝义的人品周玉是认可的。只是陈家人,据她周玉回来后大院后道听途说到的,这陈家人,可不是一个个都想陈孝义知情达理,通晓大义。
只要看当年陈母怎么阻碍陈孝义和彭芳在一块,都知道陈家人里头麻烦着。
一个律师,不怕案件麻烦,最怕客户自身麻烦,因为,那会反咬律师一口。没人想帮了对方反而被咬一口的。
姚爷对周大律师的话十分赞同,对君爷说:“我刚才和白露说过,说她该适可而止了。到时候被陈家反咬一口,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你和孝义,我和孝义之间的感情怎么维系下去?”
君爷自然是袒护自己老婆:“孝义不是那样的人。况且,我老婆没有做对不起良心上的事。做了坏事良心不安的人,迟早天打雷劈。我和白露是不用怕的。”
姚爷眯眯眼,突然哈哈大笑:“你也不要太轻狂了。你只要想想,我们遇过的那几个老巫婆,哪个不是长命百岁的?”
温奶奶年纪大,监狱收押不成,后来听说又是保外就医,温家人,只好将母亲接回老房子了。虽然温世轩是没法原谅这个老母了,不去来往,可是,该尽孝道的钱,每个月照样上交。谁让,他这条命,是老母亲生的。
至于眼下那个,比温奶奶还要可怕上几倍的郑姑婆。温奶奶好在,不挑拨离间自己的儿女,也不是真心想让自己家儿女过的不好。郑姑婆可不是,巴不得家里的人都比她早死。谁也弄不清楚这个老人连自己亲生骨肉都恨之入骨的心,是怎么来的。
郑家人,都是用母亲老糊涂了,来安慰自己。
但是,姚爷不这么想。他看的出来,只要看到这个老人一眼,都能看出来,这个老人,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怀着仇恨。
“等她病好了。”姚爷冷冷地对君爷提建议,“我建议你,赶紧把她弄回保定去,任她将来是死是活。否则,这个人是条疯狗,见谁都咬,不会想着你救过她一命。她是那种死的时候都想抓所有人陪葬的那种人。”
兄弟诚挚的话,君爷都听进去了。可是,这事儿哪有那样简单。郑姑婆说白了,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操纵郑二叔一把爪牙。真想斩锄祸根,爪牙必须除了,否则,一点用都没用。何况,君爷对这件事早就梳理清楚了。
该先拿谁,再办谁,在君爷脑袋里都写着计划。
周玉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可能的人物。或许,她是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个人的真正身份,需要再去调查。只是在君爷临走时和君爷说:“我不知道白露自己知道不知道。你老婆,可能你自己比我都清楚些。白露是个聪明的人,但是,工作之余是不是会完全失去了警惕性,我不清楚。”
君爷听完周玉的话,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道了声谢,让周玉自己也务必要小心,生怕会打草惊蛇。然后,走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见白露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君爷进洗漱间洗把脸,弄醒脑子,再走回书房。今晚从周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已经把苗家人接到自己的范围。对方想动手,直接杀到他们门前来,难保他们自己人,都要受到牵累。
日子好像平安无事过去了两天。小包子逐渐习惯了家里多了个小妹妹的存在。
这个小妹妹不像精明能干的南南表姐,长时间,都表现的很安静,很规矩,一双小眼珠里偶尔会露出像小兔子似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