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的别扭早就停摆了,在面对这些外面突如其来的事时。君爷本就是个实际的人,白露姐姐当然也是。夫妻俩人光是谈论这些问题,都可以把之前的矛盾磨平了。
现在和君爷说话的白露,心情像湖水一样的平静,安宁。
过了几天,周玉在京城跑有了结果。
那天晚上,周玉回到君爷家里,在君爷的书房和君爷商量。
君爷知道她辛苦,亲自给她倒了茶。
周玉拿帕子擦着手心手背的汗时,挽起袖口。君爷看到了她皮肤上的疹子,一愣:“什么时候病的?”
“什么病?你这个大夫看不出来吗?南方常有的湿疹。抹抹药,吃几片口服药,没有什么大碍。”周玉嘴里是别扭,但是不敢埋怨他,想一口带过。
君爷却是让她把袖口再挽高一点,仔细地再看了看她皮肤上的小疱疹。
周玉对他突然的关心,反而感到不适应:“没事。”
“没查过血吗?”
“查什么血?”周玉不明白他这个大夫了,问这话是不是为了表示装模作样,她找到的大夫没有一个说要查什么血的。再说她一般血液检测都很正常。
君爷对她说:“明天到我单位,我让人给你抽一个,查验下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周玉诧异状,拍拍自己胸口,“你不要吓唬我!”
君爷被她吓唬两个字堵住了嘴。
疱疹是常有的事,可是,像她这样频发,在他的专业感觉里,好像是有点异常。只是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是有吓唬她的嫌疑。想自己是过于关心这个表表姑,可能才大惊小怪了些。君爷做了考虑之后,还是算了。
周玉见他不再吭声,哼了声:“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那张脸,平常吓唬了多少人。白露每天和你在一起,没有被你吓唬到,真是太有本事了。”
“你如果这是在夸我老婆,我代替她谢谢你。”君爷有礼貌地回应。
周玉指住他,老半天说不出话。君爷的冷笑话,将人憋死都有。
说回正事。周玉这两天,是跑到了某地监狱,好在这监狱近在东北,离河北不远,她来回一趟很快。没错,她是找到了那个二十年前坑了郑大伯的那个电暖水袋供应商。如她猜测的,这个供应商到最后,还是被公安局抓了。
为什么能肯定这个人,是自己要找的呢?
周玉带了这个疑问,冒着试一试的心情,亲自跑到了监狱里去问。手段可谓是威逼利诱。
知道这人在监狱里呆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去。不用说,是没钱没门路的结果。周玉告诉对方,如果对方能供出一些有利的线索,算是有自首情节,可以申请减刑。
那人一开始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她在诓他,如果知道了他不止以前记录在案犯下的事,郑大伯的事也与自己有关,法院岂不是会给他再加刑。可周玉告诉他,那是因为他没有请律师。如果有她这个大律师,可以帮他翻案减刑,只要他供出这件事是另有主谋者,他只是被指使者。
经周玉一番铁嘴的游说,那人终于将信将疑地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很快的,周玉确定了,这人与郑家的案件有关是没错的了。因为那个人,一开始马上告诉她。
周玉对君爷说:“那人是这样说的,说自己后来都不敢相信,坑人的是被坑人的兄弟。”
郑二叔在那事儿过了那么久,肯定想都想不到,因为公安局都说一直没有抓到那个供货商,也就把这事儿完全淡忘了,哪里像周玉这个大律师具有通天遁地找人的本领。
如此一来,那个供货商将郑二叔一开始设计郑大伯被坑并且勾结他的事供了出来。
“那人说给了郑大伯弟弟的一笔钱,两个人分了这笔账款。说起来,他那批货,是人家黑加工厂里怕被抓,他一分钱都没用,人家送给他的。”周玉心情有点激动地喝了口茶。
光是那个人供出的这条线索,郑二叔算完了,可能要面临坐牢的危险了。当然,想要郑二叔真正坐牢,只有一个证人,是很难让郑二叔坐监狱的。这事儿还需要物证,到哪儿去找物证,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说不定人家会说她周玉是找人串通好诬陷他郑二叔。
所以,这个事只是个开局。他们只是先要找到个突破口,弄明白是不是有人对郑大伯心怀不轨,结果,揪出了个郑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