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爷,当发威的时候,让人秋风扫地。
沈广宇往地板上磕着脑袋说:“我真不知道其它事情了。”
“温世同不说,是要被杀头的。既然你一样不愿意说,就和等着哪天和温世同一样吧。”
沈广宇在心里头这时候一咯噔,眨了眨眼:难道他们不知道?不知道其实温世同除了王海以外,并不知道其它的事儿。所以他们继续问温世同是没有用的。温世同如果因此被杀头,那真是冤。不过,既然他们从温世同那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以为他和温世同一样,他只要不说,不会得罪那个大人,自己总是好处多多的。
他的沉默,被看在两爷的眼里。
姚爷的眼睛立马危险地眯起来。
君爷直接走到他面前,用鞋尖挑起他下巴。
沈广宇被迫仰着头,却是不敢对着君爷的眼睛,说:“陆上校,温世同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如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我知道的事温世同都说了,不是吗?”
“可我们总是不知道温世同究竟有没有说谎。你说,你究竟帮温世同都干了些什么?”
“就,就你们都知道的,偷换了你们做亲子鉴定的标本。”
“你一个人做的?”
“是。”
“那监控录像呢?据我们所知,你好像不能进监控室操纵监控镜头吧。”
干坏事最怕的地方在天眼。但是,天眼绝对不是没有破除的可能。好像科技电影一样,现在经过网络远程操控天眼,已经不是难事。他那时候去做这件事的时候,本想进过监控室先支开保安,后来想想实在太过危险。可那时候他没有这个技术,只能是假装着进去标本室拿其它东西时顺便动手。之后,因为被命令去给实验楼断电,发现那个电闸是被锁了的,自己根本动不了手,着急之下再打电话求助,对方让他报了具体地址后成功施行。他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个能人。接下来为了以防自己在检验中心东窗事发,他请求对方帮忙自己销毁证据。在这个请求协助的过程中,王海充当中间人是讲不清楚所有事情的,为避免有误,他与对方的技术人员有了接触的机会。
这些事,若不仔细想,没人能想到在他身上会有比温世同更多的情报。现在,被人揭发了。沈广宇思来想去还想诋毁,因为那些人实在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说:“陆上校,我是没有能进监控室,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眼瞧这家伙死活不肯开口,这却是在两爷的意料之中。君爷把脚挪开后,有人上前往沈广宇脸上揍了一拳。沈广宇被揍得眼冒金星的,唇角流血,惊恐万分,但始终不会泄露口风,因为他清楚不管怎样,君爷这帮人肯定和那帮人不同的,不会真的把他弄死,而那帮人就不好说了。
“既然你都老实说了,我们会考虑放你一马,接下来就看你合作的态度了。”君爷突然这么说,语气似乎都变得温和了一些。
什么?!
沈广宇是要惊跳了起来。他刚说什么了吗?他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如果这话传到那些人耳朵里,那些人能不能信,可就不清楚了。
“陆上校,你可不能随意污蔑我!”沈广宇痛叫。
“我为什么污蔑你,你的确很合作,都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们了。我们要感激你都来不及。”君爷冷冷淡淡地说。
沈广宇冷汗直流:“陆上校,你不要开玩笑了,你这是要让我死无全尸是不是?”
“究竟是不是?不就看你说了些什么?是说了害死你自己的毒药,还是说了能让我们伸手拉你一把的解药。”君爷说到这,降了三分声音,“你不觉得,即使你进了监狱里头,运气都可能没有温世同好吗?要知道,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我们这要不是在你这里有利可图,早就把你投进监狱里了。”
沈广宇万万没想到君爷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心里琢磨来琢磨去,想着八成是逃不过了,只得悻悻地说:“我比温世同知道的事,只多了一件,具体对方是些什么人,我真不清楚。”
“你放心。”君爷道,“我们这是秘密来访,到你家守株待兔,对方也不可能知道我们来找过你。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再若无其事和对方联系了。如果你做到这点,将功补过,我们会向法官给你求情。”
听到这些话,见自己应该是成了笼子里的猎物了,沈广宇哆哆嗦嗦地说:“我不会因此没有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