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海王如往常进宫请安一样,向他微微施礼:“莲夫人,这么多日不见,你依旧明艳如昔。
莲夫人点了点尖细的下巴,笑着说道:“峻海王也是依旧料事如神,先人一筹啊!”
峻海王瞟了他帷幔后面的那张大床,有股浓重的香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父王已经走了至少有十日了吧?腐尸的味道,就算用最名贵的香料也遮掩不住了。如果我的三弟回不来了,夫人您打算如何收场呢?”
莲夫人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向台阶下,那个年轻健壮的男人。
穿着绣花的拖鞋的足间微微碰触地面时,那凉意有种踏冰而行的错觉。
不过没关系,因为这半辈子,他都是在冰上前行,不能踏错,不能回头,更不能心生惧意而裹足不前。
他出身显赫,本是帝斯艾德将军世家的小儿子,当年他许配给了当时元老院的执行官鲁塞尔为妻。
那时的他有多么的天真,羞怯地看着那个骑在高大的翼龙上迎娶他的粗肥男人。
本以为出身高贵,容貌倾国的他会得来丈夫的怜惜。可是新婚之夜,在本该属于他的婚床上,早已经躺着三个千娇百媚的牝兽正分开双腿,用手指饥.渴地拨弄着自己那些颜色黑熟的穴儿口,一脸嘲讽地看着身着华服的将军之子。
“好好地教导新夫人如何地伺候他的男人,yín .荡地摇晃他的屁股……”丈夫一脸下流地吩咐着那些牝兽,色眯眯地剥下了他亲手缝制了半年的嫁衣……
于是,从小被父亲娇宠的他,被迫与那些平民出身的牝兽一样,像只母狗匍匐在丈夫的脚下,争抢着去舔舐泛着腥臭的雄.根,期待着男人恩赏般的垂青,争取着受孕的机会……
他不甘心,就算明知道身为牝兽便摆脱不掉着受人摆布的生活,可他就是不甘心。
终于在圣皇举办的宴会上,他捕捉到了圣皇投射过来的眼神,他看着那个足以当他父亲的显赫的男人,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要抓住机会……
就在他们成亲的四个月后,鲁塞尔突然被以叛国罪逮捕了,下达命令的是当今圣皇,堂堂的执行官在没有接受审判的情况下被秘密执行了死刑。
而莲夫人则挺着三个月大的肚子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圣皇的后宫新宠,生下了二王子后,人们才恍然大悟,二王子与圣皇如出一辙的轮廓都宣示着,这位莲夫人在婚后一个月就与圣皇勾搭成奸,更是为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招来了杀身之祸。
其实在贵族间,牝兽的转让也是稀松平常的,如果圣皇看中了臣下的妻子,只需要使个眼色,识趣的属下自会把妻子打扮得喷香扑鼻送到君王的床榻之上,君王在玩厌了后,怀孕的会在产子后送还给原来的丈夫,没怀孕的就更加的省事了,一辆马车便将玩物送还。
可见杀死鲁塞尔并不是圣皇的本意,而是莲夫人——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再回去了,他的贵族身份,只不过让他成为了男人一道享受起来更加美味的餐点,与其在执行官的府邸里卑微的产子争宠,倒不如让这舞台变得更加华丽巍峨些。
他要留在这种辉煌的宫殿里,成为帝斯最显赫的牝兽。
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他精心筹谋,一步步地在后宫站稳脚跟,一步步地扶植着父亲家族的势力,然后想办法把他的儿子送上圣皇的宝座。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却成了阻止他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这个男人比他的父亲年轻,强壮、英俊……深不可测。但是四周的火光重重,时不时传来的呐喊厮杀声,并没有让莲夫人被策划已久的布局被戳穿而变得颓丧。
相反,他恰恰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他要抓住!
“我的儿子恐怕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这点我已经是很清楚了。”莲夫人轻轻地说道。
“那么,就请夫人让一让,等到我替父王出殡后,自然会有全民公审等着夫人您,全天下的人可以有幸看见母仪天下的您露出一身的冰雪香肌,赤身**地绑缚在火柱之上,让火舌一点点地把您烧成一根狰狞的木炭。”
大王子微笑着陈述着谋逆者最后必然的悲惨下场。可莲夫人却微笑着说:“可是,我只想在一个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那就是——你!”
峻海王挑了下眉毛,实在想不出莲夫人□自己的这种下等招数会为他的败局带来什么转机。
“我的父亲是手握西北重病的大将军,虽然常年不在都城述职,但是对圣皇却是忠心耿耿,父亲与我有秘密的联系专线,让他知道圣皇其实是被他的大儿子毒死的,父亲会意气用事有什么反应,真是连我也设想不到,虽然您手中也有兵权,但是经过与波斯坦一役,您的jūn_duì 已经是筋疲力尽,恐怕没有与西北军拼死一搏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