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义道:“有人去皇庭投诉你们赌坊扰民,并且还使得周边贼盗增多,故此你们必须先关门停止营业,然后接受我们的调查。”
蒙盛小声道:“马警长,我这停业一日,可就要损失不少钱,我叔叔在永兴军当差,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说着,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些碎银子来。
河中府都这么穷么,拿这点钱出来贿赂。马小义情不自已鄙夷了他一眼,在他们马家,这点钱那都是用来打发下人的,一本正经道:“现在立刻停止营业,然后跟俺去一趟警署,接受调查。如果你做不到,那本警长可以命人帮你。”
他身后的皇家警察立刻变得蠢蠢欲动。
“别别别!”
蒙盛吓得赶忙挥手道:“关门,我立刻让人关门。”
说着,他又朝着身边的闲汉吼道:“还不快去。”
“是。”
过得片刻,就见一众赌徒是鱼贯而出。
城南。
在一间勾栏瓦舍内,客人们正搂着妙人儿,摇头晃脑,沉浸在那美妙的琴音中时,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美妙时刻,琴音也在这一刻戈然而止。
但见曹栋栋领着二十余个皇家警察,闯入舍内,这厮双手叉腰,十分骚气地站在门前,那威严的目光从一扫而过。
在坐的全都是河中府的权贵,一看到这么多皇家警察,不禁都有些慌,均是暗想,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甚至不少人直接捂住脸,掩耳盗铃。
“诸位警察,有什么事?”
一个管事的立刻上前来询问。
曹栋栋斜目一瞥:“让你们的东主出来。”
“我我在这里。”
但见一个四十来岁,留着山羊胡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拱手道:“曹警司有何贵干?”
曹栋栋打量了他片刻,道:“你就是这瓦舍的东主林绍维?”
“是,小民就是林绍维。”
“你涉嫌霸占民屋,现在跟本警司回警署接受调查。”
曹栋栋掏出一张逮捕令,直接抖在林绍维脸上。
“霸霸占民屋?”林绍维不禁惊慌道。
这时,又走来一人,正是那转运判官曹奕,“什么事?”
“哟,曹判官也在?”
“这位是我姐夫。”曹奕纳闷道:“不知他犯了什么事?”
曹栋栋道:“他涉嫌霸占民屋。”
曹奕稍稍皱眉,又道:“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望曹警司能够网开一面。”
言下之意,给个面子。
曹栋栋道:“这我不大清楚,但是人家都已经告到皇庭去了,这可是皇庭下达的逮捕令。”
说罢,他又将逮捕令送到曹奕面前。
曹奕一看是皇庭下达的逮捕令,这头都是大的,故作焦虑道:“哎呦!这.这可如何是好?我姐夫这一家老小,可可全指望着他一人养活。”
曹栋栋道:“曹判官也别焦急,目前还只是在审理阶段,具体会不会有罪,还得看到时的审判,不过曹判官可请得珥笔为你姐夫诉讼。”
“是是是。”
曹奕点点头,又向林绍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跟着去。
清晨时分,肉巷。
但见一个满脸凶相的屠夫正拿起杀猪刀,毫无感情地将案板上的羊肉剁成一块一块的。
这时,两个皇家警察走了过来,正是周佳和欧俊。
“你就是蒋屠?”
“俺就是,二位有什么事吗?”
蒋屠手握杀猪刀,斜目看着周、欧二人。
周佳掏出逮捕令,道:“你涉嫌欺民霸市,强买强卖,偷税漏税,请跟我们去一趟警局接受调查。”
蒋屠突然挥刀,只听得砰地一声响,那锋利的屠刀当即立在案板上。
旁边的四五张肉案的屠夫也拿着屠刀慢慢往这边走来。
蒋屠坐了下去,拿起边上的一壶酒,喝得一大口,又昂着脸,望着他们两个,“你们有何证据?”
周佳无视旁边围着的几个屠夫,直盯盯地看着蒋屠,“麻烦你立刻跟我们走一趟,否则的话,我们将会增加你拒捕的罪名。”
蒋屠冷冷一笑,“要有能耐,你们就抓我回去?”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破空之音,但见一支冷箭直接射到肉案上。
咚地一声响。
又听得一阵嗡嗡之声。
旁边那慢慢靠近的几个屠夫立刻当无视发生,快步回到肉案旁,装成很忙碌的样子。
蒋屠也傻眼了,激动地跳了起来,“二位警察,俺就一个屠夫,你们至于放冷箭吗?”
就没见过这场面,以前的衙差哪会放箭,刀都握不好。
欧俊沉眉指着他道:“如果你再不从里面出来,那就休怪我们动用武力。”
蒋屠连忙从肉案里面出来,委屈巴巴道:“皇家警察,我是被冤枉的。”
“少废话,走!”
这时,旁边的百姓竟纷纷为之叫好。
“好好好,这恶霸早就该抓了。”
“这恶霸总是强迫着咱们买他家肉,可他家的肉又贵又不好。”
南郊外,但见二十余个皇家警察,将一家正店给团团包围住,十几个手持棍棒的闲汉,迈着哆嗦的步子慢慢往后退。
“各位皇家警察,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弄这么大的阵仗?”
但见一个头戴小帽,身材矮小的中年人站在门前,惧怕地向面前的皇家警察说道。
“你就是周正?”
“是,小民正是。”
“你涉嫌强买强卖,敲诈勒索,现在立刻跟我们回去调查。”
“误会!这肯定是误会!我家小叔是在府狱里面当差。”
“是不是施茂才?”
“你认识我家小叔?”
“他已经在警署了。”
“???”
在通往京兆府的一条官道上,但见三十余条野狗在路上狂奔,汪汪汪地狂吠不停,片刻间,它们来到一个转角处,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一边后退,一边冲着前面狂吠。
只见一队身着制服的人马慢慢行来。
“马警长,就是这些野狗,根据那商人所言,这附近这恶霸在这里养了几十条野狗,逼迫他们走山那边的独木桥,从而收取过路费。”
一个皇家警察向马小义道。
马小义手一伸,“拿我弓箭来。”
立刻一副弓箭递上,马小义张弓搭箭,就是一箭射死其中一条野狗。
只听的呜咽一声,野狗疯狂往后跑去。
马小义带着皇家警察趁胜追击,奔驰间,还在不断猎杀这些野狗。
“住手!”
忽听得一声大喝。
但见七八乡民手持武器,从田野间冲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杀我家的狗。”一个络腮胡,挡住了马小义的去路。
马小义道:“你们谁是李松?”
络腮胡愣了下,“我就是。”
马小义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吾乃皇家警察马小义,你涉嫌故意纵容疯狗咬人,以及霸占道路,敲诈勒索,现在跟我回警署接受调查。”
“放你娘的屁!这道路是我乡里的,我在这里养狗,谁也管不着。”
“你若有冤情,可以去跟庭长说,现在必须跟我们回去调查。”
“老子不去,你能怎样?”
马小义道:“你们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便是纵马冲了过去。
身后的三十余名皇家警察也纷纷扑上,他们可都是军营里面的高手,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些七八乡民给五花大绑起来。
那些乡民们都傻了,以前的衙差,从来不会跟乡民们动武,一般都是要点喝茶钱,这些皇家警察上来就动手,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就这点本事,也敢收过路费。”
马小义鄙视了李松,又道:“你现在还涉嫌拒捕,以及殴打皇家警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