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接过一看,惊呼道:“岳父大人。”
许止倩一听,伸手夺了过来,看罢,不禁是吓得是面色苍白。
范理问道:“这是不是真的?”
张斐怒斥道:“这当然是假的,这可是审刑院的会议,怎么可能会被透露出来,这小报没有人管吗?真是岂有此理。”
许止倩额头上渗着汗珠,惶恐不安,“如果是真的呢?”
张斐一怔,“不可能吧!你看这话,像岳父大人说得吗?”
许止倩没有做声。
张斐又向范理问道:“目前有多少人看过这小报?”
范理道:“全城都已经传遍了。”
张斐道:“那大家又是什么看法?”
范理低声道:“这还用说么,那些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当然为之叫好,可是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是破口大骂,愤怒不已。”
许止倩道:“张三,咱们得马上回去了。”
出身在官宦世家,对于这种事,还是比较清楚的。
张斐点点头,又向范理道:“店里你先看着,我回去处理点事。”
范理点点头道:“你快些去吧。”
审刑院。
“许仲途,许仲途!”
只见谷济与一帮老臣,气势汹汹地杀到审刑院。
正在与大家开会的司马光,见到他们来了,不免感到很是“诧异”。
“你们这是干什么?”司马光沉眉问道。
“你们都在,那最好不过了。”
谷济将一张小报,拍着桌上,“这是不是你们说的?”
司马光拿起一看,惊讶道:“这是谁传出去的。”
谷济立刻道:“看来许仲途果真说过此话。”
许遵的演技,自然是母庸置疑,他一脸茫然道:“什么事情?”
刘述、齐恢等人也纷纷起身,来到司马光身旁,偏头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
许遵也赶忙起身过来,“司马学士,能否让我看看。”
司马光将小报递给许遵。
许遵看完之后,顿时怒容满面,怒视着刘述、齐恢等人,“你们真是好卑鄙,竟然这般害我。”
刘述一脸无辜道:“可不是我说得。”
“那会是谁说的。”许遵怒不可遏道:“当时就我们几个在,总不会是我自己说出去得吧。”
大家面面相觑,个个都是一脸冤枉。
谷济冲上前来,“许仲途,你承认你说过这话?”
许遵道:“我不是这么说得,这上面明显是添油加醋。司马学士,你可得为我说句公道话。”
司马光赶忙起身,向谷济等人道:“各位先稍安勿躁,听我解释。当时我们开会,在商议,修佃租契法一事,刘郎中就考虑到,这对那些大地主不公平,如果他们因此辞退佃户,可能会引发动乱,许寺事就随口提议,将地方治安与大地主的特权放在一起论。”
谷济激动道:“那就是说了呀。”
许遵欲哭无泪道:“当时开会,商量着怎么办,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后来大家都反对,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刘述、齐恢都点点头。
这上面写得确实是非常过分,关键还
写得有鼻子有眼,可许遵真的就是提了一句。
司马光点点头道:“许寺事真的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根本就没有坚持,我们也没有讨论很激烈,甚至都没有怎么讨论,这小报上面纯属是在胡说八道。”
心里也在犯滴咕,这真的是张三所为吗?那小子也太狠了吧,竟然这么对他岳父大人。
一个年迈的大夫冷笑道:“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你们等着,我一定要去官家那里,参你们一本。”
说罢,一挥大袖,气冲冲地离开了。
谷济等人也纷纷转身离开。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落井下石,无耻至极。
许遵也激动道:“你们这么干,好啊,以后开会别找我了。”
也气冲冲地离开了。
司马光目光一扫,“我一定要查出,这是何人所为。”
“卑鄙!”
王安石将手中的小报捏成一团,“想不到他们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许仲途。”
吕惠卿道:“恩师,这对于咱们而言,可是一个绝佳机会,如今审刑院那边肯定是乱成一团,如果我们站出来支持许仲途的说法,那大家可会把账都算在审刑院头上。同时,许仲途的说法,不也是恩师所想么。”
王安石摇摇头道:“不行,这么做可是会害了许仲途,而且官家也不可能会答应的。”
吕惠卿暗自一叹,没有继续再劝说。
开封府。
“唉不瞒你说,前些时候,我是算着什么时候调职,可如今真的要走,可真有些舍不得啊!”
吕公着坐在公堂之上,双手轻轻抚摸着桌面,张望四处,目光中稍稍有些不舍。
话音未落,黄贵急匆匆入得堂内,“吕知府,出事了,出大事了。”
吕公着问道:“什么大事?”
黄贵急急将一张小报递去,“这是今儿早上传出来的小报。”
吕公着接过一看,面色一惊,抬头看去,恍忽间,仿佛堂上站着一个青衣小帽、尖嘴猴腮的小子,当即将小报往桌上一放,“黄主簿,劳烦你帮我收拾一下,我得赶着去三司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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