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不可矢否,这是怎样俗气老套的一个名字。可是何又为狗莫过疯癫、撕咬,以及那至死不休的挣扎。
支撑着他的,或许是那一杆老旱烟枪,或许是那个无名坟堆下疯癫的老人,或许是那个偏心疼了他二十来年的女人,更者,或许,这本就是一个妖孽该执有的怨念。
退居三舍,他可以,他求的不过是他那一亩三分地;点头哈腰,他可以,他想的不过是给自己留的那一分尊严,被逼的三分胁迫,和那紧握的六分隐忍;以牙还牙,他敢做,仅仅因为这不过是一条疯狗最原始的自保。
一盏茶,涩不过那蹒跚路;一壶酒,烧不透那浮生苦;一声京腔,遮不住那怅惘凄凉。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啊
印象之至深,让我如此颤抖的,莫过是那一句“我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是的,憧憬向往,他有心思手段,他有;王八之气,他也不失。可是,他更清楚的是自己还不曾有哪怕一点微薄的资本。所以,他继续选择蛰一般的潜伏,不贪图哪怕一点免费的汤羹;他持续着做那虫一般的蠕动,不敢奢望那一步青云的快感。
他是一条疯狗,即使还没有摆脱掉束缚他的那一根缰绳那一个枷锁,也许他可以下跪,却只会依旧不停挣脱;他是一个刁民,所以他依旧保留着穷山恶水里的那一分野性,他可以低头却绝不会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