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把赤鹰十二骑全都派出去找了,愣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傅珏一行人竟像是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一般。
一个月多月过去,他所得消息寥寥,只知傅珏等人应是回了南越,却无从得知到底在哪里,连一个大致的方位都判断不了。
父皇这边失了耐心,催了他几次,他拖不下去了只能进宫请罪,如实以告,然后就是刚刚那一幕了。
御书房内除了他和傅亦寒两人还有几位朝臣也在,被父皇如此训斥,傅亦尧面上很有些挂不住,但也没办法,只能面色不佳地告退,再着人加紧寻找的力度了。
但他意图开口告退前,傅亦寒却好似刻意与他作对一般向父皇开了口,“父皇,其实大皇兄找不到人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根本就找错了方向。”
“什么?”,傅亦尧既是诧异又是不悦地反问,“你说我找错了方向?那依三皇弟的意思是已经找到了堂弟所在?”
傅亦寒慵懒的眸子挑衅地扫了他一眼,说:“我尚未找到堂兄所在,但已有确切消息,表明堂兄早已离开南越,去了西燕,目前应该还在西燕境内。”
北漠皇上看向傅亦寒,问:“西燕?他去西燕做什么?”
“儿臣不知,不过儿臣已经派了人前往西燕各大城池之间搜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北漠皇上赞赏地点点头,“去吧,尽快把人带回来。另外,他是你堂兄,态度上自己把握着点度。”
傅亦寒颔首称是,反倒在傅亦尧之前告退离开了。傅亦尧接触到父皇凌厉的眼神,亦不再多留,躬身告退离开。
七天后,夕和一行的马车临近了距离蔚蓝城三十里的郊外。
日色西沉,眼看着快天黑了,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一些,想赶着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驿站,好在驿站里休息一晚,不然便要露宿野外了。
走着走着,临江突然猛地拉了一把缰绳,强制让行进中的马匹停了下来,而由于巨大的惯性,夕和毫无防备之下往前一冲,额头差点磕到了几子的一角,幸好被傅珏及时拉回了怀里。
“临江。”傅珏看了看夕和的额头,确定没事后叫了声外面的临江。
临江掀开车帘向他们回禀,“主子、夫人,抱歉让你们受惊了。迎面有一位僧人走来,马车临近时他不知怎的突然倒下了,迫于无奈我才不得不拉了缰绳。”
“僧侣?”夕和一边问一边掀了窗帘往外瞧,果真见到前面一双穿着芒鞋的脚横亘在道路中间。
夕和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该不会遇上碰瓷的了吧,但转念一想这又不是在现代,对方还是出家人,不至于如此,便忙让临江去看看对方有没有受伤。
临江下车去看了看后,回头向自家主子夫人禀报,“我草草检查了一下,应该并没有受伤,但人确实晕厥了,看上去像是饿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