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夕和狐疑地反问,不是连南宫拓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吗,那这名字还有何用?再说名字里也没有东南西北的方字啊。
傅珏解释说:“芒夏国临海,国内百姓所用之盐多为海盐,而海盐又皆为临海百姓晒海水所制。芒夏国临海城池一共有五座,三座位于西南方,两座位于西北方,皆有晒海盐的条件。”
“但其中只有两座城池内的百姓是真正从事于晒盐一事的,芒夏国内所用之盐也皆有这两座城池提供。一座是西北方的泗城,另一座则是西南方的蔚蓝城。”
“蔚蓝城?”夕和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格外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傅珏含笑提醒她,“七苦塔。”
夕和茅塞顿开,对,西厢苑里的那座七苦塔不是说就是从蔚蓝城搬过去的吗!
盐海镇、西南方,她要找的盐海镇竟就是早已知晓的蔚蓝城?!
“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未必一定如此。不过目前来看,我们当去蔚蓝城看看为先。”
“嗯。”虽然是傅珏的推测,但也是基于客观线索之上的合理推测,十有八九就是蔚蓝城没错了,所以夕和心里再度满怀期待。
找到盐海镇是第一步,走好走对了这第一步,最终找到蓬莱岛的可能性便会大大提高,那么她所追寻的事也很有可能能得到一个结果。
于是,马车趁着天色还亮,迅速穿越过凉月城后一路往西南的蔚蓝城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头,北漠皇宫中,北漠皇上正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
“还没找到?那还干站着做什么,还不继续去找!”北漠皇上听了大皇子傅亦尧的回禀,怒喝一声的同时将手里的毛笔也朝他丢了过去。
傅亦尧也不敢躲,只能任由那笔落在身上,然后黑色的墨汁在胸前名贵的衣料上落下一大块令人难堪的墨渍。
他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根本就不该淌这趟浑水。
他原想着不能让傅亦寒近水楼台先得月,便费了一番功夫说服了父皇让他前往圣洛城相迎,意图利用此次机会在傅珏面前刷个脸,能一举成功将人拉拢过来最好,不成也能破坏一下傅珏和傅亦寒的关系。
哪知变故颇多,先是设好的局反被傅珏利用让兜进网里的鱼给跑了,后是又被这条鱼给摆了一道,说什么蛊虫的解药会送到他手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害得他被傅亦寒动用武力软禁了三天!
待回到天心城,他本想先发制人,将此次傅珏出逃的罪责都扣到傅亦寒头上,再控诉他将自己软禁,这么一来,他虽没能得到傅珏其人,克制傅亦寒一把也不算白走一趟。
但哪成想傅亦寒又是早他一步,在将他软禁之时便已返书送至宫里,叫父皇得知了傅珏已逃之事,还将过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无奈局确实是他布下的,傅亦寒虽然没能抓住琴姬八女作为人证,但却呈上了剩余的葡萄酿作为物证。父皇向来偏心傅亦寒,此次又被他先下手为强,他迫于无奈,嘴上抵死不认,行动上却不得不自请追踪傅珏以求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