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主任出去了,坐到椅子上,看着黑信,我的黑信都没有打开。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事情有那么传奇和诡异。
黑信,那信封真的是黑色的,不是统一印制的,是手工做出来的,就是说,这是人为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十年前的那个馆长死了,自杀了,吊死在太平间里,那又是另一说了,说不定有其它的什么事情,赶巧了,如果发生在其它的地方,也许他们就不会那么想了。
我把包里的黑信拿出来,对比着,绝对是一样的,看来是一个人所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没有轻易的打开,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伟人,也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家,普通的人,如果真的有意外,我也没有什么能力。
我给叶子打电话,约好到茶楼。
我过去的时候,叶子已经坐在那儿了,笑着看着我。
叶子的笑总是那么阳光单纯,如果不是日本人,也许我会爱上叶子的。
“哥,什么事?”
叶子第一次没有带上我的姓,叫我哥,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还是说了黑信的事情,她看了我半天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也许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也许我还小。”
“如果拆开会是什么样子?”
叶子拿起黑信看着。
“我觉得应该恶作剧一类的,信封是手工做的,很精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我还是把在殡仪馆接到的信打开了。
其实,我不应该打开,因为唐涛接到了这样的信,跑掉了,他不干了,辞职了,看来他意识到了什么,我却没有想那么多。
信里确实是一张白纸,折叠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信的那种折法。
我把信展开,叶子探过头来看。
“没有字。”
叶子说完坐下了,她觉得没有事情。
我看到字了,黑色的字,叶子竟然没有看到,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
我把服务叫来了。
“上面的字你能看到吗?”
服务员看了一眼信,然后看了一眼我,锁了一下眉头,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没有看到。
我的汗就下来了,叶子也意识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噢,没有,确实是没有字,我以为我们两个看不到,看来不过就是有人恶作剧罢了,十年前那只是一个巧合。”
叶子笑了一下,摇头,说真无聊。
其实我是看到的字,我努力着不流出汗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回家,一头就冲进了书房,把门反锁上,把信打开。
我确定了,看到了字,这怎么可能呢?别人看不到,我看到了。
也许是错觉,一种心理暗示。
我用手机拍照,如果出现字,发给一个朋友,肯定是能看到的,然而,拍出来的并没有字,我真的看到了字,只有两个字,十行。
十行是什么?我猜测不出来。
把另一封黑信也打开了。
上面也有字,竟然也是“十行”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到了半夜,也没有想出来。
问度娘,也没有一个结果。
看来这里面的事情是很复杂了。
第二天,坐在白骨馆的办公室里,我想着,要不要问问叶子?不能问,她是日本人,这是首先的,何况事情发生在中国,她肯定是不知道,那么找谁?唐涛?
我打手机给唐涛,竟然关机,那到就得找曾家的人,曾家的人也许会知道的。
此刻,一切都变得让我紧张起来。
介子人小枝一直没有再出现,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犹豫了几个小时后,还是给曾小雨打了电话。
“我想约你出来谈谈。”
“当然好了。”
我开车去了昌图,进曾家,只有曾小雨在家里,或者还有其它的人,只是这个宅子太大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或者说,唐涛也许都会在这儿。
曾小雨亲自做的菜,确实是不错。
“这酒你要喝点,埋在后院已经二十年了。”
没有想到,曾小雨这么舍得。
“说起这酒,唉,是给我出嫁用的,可是,还没到我出嫁的年纪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酒还能不能用上了。”
曾小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许只是说一下,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曾小雨和我说了一些其它的闲事之后,我就把事情说了。
她看着我,半天问我上面写的是什么,我说了。
她慢慢的站起来,走到门口站住了。
“到底是来了。”
是什么来了?我不知道,但是从曾小雨的语气上来看,那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