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告诉我,那是曾家的墓色骨笛的曲子,叫散伤。
这种曲子不能听过九遍,如果听到九遍之后,就伤心而死,就是人的精神出现问题,自杀而死,就是精神病,抑郁症。
我的心一紧一紧的。
“曲子是在殡仪馆出现的,但是听到的人,有可能就你一个人,这种曲子很怪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
我站起来又坐下了,这是我不安的表现。
“看来曾家是下了手段了,不过你本身也挺让人奇怪的,先是介子人的电波和你相同,然后就是能听到这样诡异的曲子,如果你不是那种人,就是曾家人下了手段,你也听不到的。”
我想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不过我小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觉得有病,十岁的时候,我们家后山有坟,每年的鬼节的时候,就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天黑后我上山,去坟上吃东西,还喝酒,那些供品对于我来说,就如同过年一样。
每次都被打得几天起不来炕,但是到时候依然是去。
我伤心的时候,被父母打的时候,都会坟边坐上一会儿,然后一切就好了,我似乎对坟有着另一种感情一样,从来没有害怕过。
叶子看着我,也是摇头,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你也不用害怕,如果再听到过两次就给我打电话。”
我回家,曾小雨竟然打电话来,让我去昌图,我当时就拒绝了。
也许这散伤之曲真的就是曾家给我带来的,那只能说明曾家有点太过分了。
没有想到,第二天我在办公室的时候,白婉进来了,说曾小雨来了,她不想进殡仪馆,在外面等我。
“不见。”
点上烟,我站在窗户那儿,看到了曾小雨,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让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还是拖了一个小时后,下去了。
曾小雨上了我的车,我开车去了一家小饭店。
曾小雨脸色总是苍白的。
“张哥,对不起,又来麻烦您,就是进墓的事情。”
“曾小雨,这件事我说过了,我不进。”
“张哥,没有危险的,真的。”
我低头不说话,知道他们进不去的原因,就是有人下了什么,曾小雨虽然没有说明白,这里面肯定是还有事情。
“那散伤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问,曾小雨明显的愣了一下,尽管在掩饰着,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她是很吃惊的。
“张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关于进墓的事情,您再考虑一下。”
曾小雨匆匆的走了,也不用我送。
我坐在那儿喝酒,想着前前后后的,白婉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白婉过来的时候,拿着一个信封,黑色的。
我看到黑色的信封,就捂住了脸。
我刚来殡仪馆的时候,白婉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十年前,殡仪馆还叫火葬场的时候,收到过黑信,信封是黑色的,里面的纸是白色的,上面没有字,说只有应该看到的人,才能看到字,当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收到的是馆长,这个馆长看到信的第二天,就吊死在了停尸间里,很是奇怪,信上没有一个字,这个案子一下没有给一个下文。
仅仅出现过这么一次。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婉看着我,信就在我面前。
“我想,不打开应该是没有事情的,交给警察,也许能破了当年的案子,虽然当时的馆长确定是自杀,但是绝对是有原因的,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自杀呢?”
我摇头,把黑信拿起来,放到包里。
白婉给自己倒上一杯白酒。
“张一,我跟你来殡仪馆,其实我是不想来的,因为我从这儿离开,也是因为出了点诡异的事情,不说也罢,你明白我的心。”
白婉不说我也明白,一个女孩子在白骨馆似乎更好一些。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局长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局里,很急。
我到局里,局长脸色不太好。
“局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局长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
“唐涛辞职了。”
局长说完看着我,我不说话。
“你现在要兼顾着两头,白骨馆你也要管。”
“局长,人多去了,你让我这样做,别人怎么看?”
“没人去,就得你去。”
你大爷的,玩我?
“对不起,我不会去的。”
“你,张一……”
大概局长也觉得这件事说不过去。
“这样,你说服白婉,让她来代理一下殡仪馆的工作,你马上回白骨馆去。”
“出了什么事情吗?”
“现在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马上就上任。”
我坐在那儿没动,局长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子,对于我这个画家,他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我。
“张一,这次就算我求你了。”
局长说求的话,也是牛逼带线的。
我不得不去,开车进白骨馆,刚下车,一个人跑过来,说是主任,看来是新调来的,我不认识,他带着我进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我就呆住了,桌子上有一封黑信,我马上拉开包,不是我的那封,这小子这个时候跑了,在黑信来的时候,他肯定是知道黑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