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两位意料之中的客人已经等候多时。
今天能遇到纳徳轩少东家和管事的,结一段善缘,还托他们福,解决自己的麻烦。这机会,若是放过,那马继明就不适合做生意。
“马老板,盛师傅,久等了!”
一进大厅,就看见马继明和他的赌石师傅,正坐在酒店大堂等候,怀中还抱着一只纸箱子,旁边是阿木在陪同。
“没想到……真没想到……”马继明双手握着卢灿的手掌,使劲摇晃,喜不自禁,又有一丝惭愧,“太感谢了,感谢感谢……”
一时间,他似乎没其他话语可说。
“阿灿,带马老板和盛师傅去二楼坐坐?还是回房间?”田乐群伸手向二楼茶座示意。
“这位是田总吧?今天我太冒失了!眼瞎啊……”
马继明松开卢灿的手,想要和田乐群握握,可又觉得不合适,改成鞠躬。纳徳轩珠宝掌门人田乐群,他久仰大名,可真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而清秀。
他说这话,自然是为了上午“劝诫卢灿两人”的那番“小赌怡情”的话——劝翡翠王别去赌石?想想他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马老板,您客气。”田乐群还是伸手,笑着与他搭了搭,“您今天说的话,至理名言,我和阿灿感激还来不及呢。”
“马老板,像您这样热心提醒后辈的,不多见,所以我们的感谢是真心的。”
卢灿接过话,扬扬手,做个请的手势,“去我的房间坐坐?我那里还有从内陆弄来的清明前龙井,一芽一叶,味道不错,和盛师傅一起去尝尝?”
“这……那就叨扰了!”马继明沉浸商海多年,成就一般原因很多,可他还是有很强的进取心,卢灿舍弃茶座而邀请到房间品茶,这待遇,他自然知道不同。
这机会,肯定要抓住,没怎么客气就带着盛师傅,跟着卢灿夫妇上了电梯。更何况,今天这事,已经将埃斯特拉达家族得罪死死的,自己必须要抱大腿!
“今天的事情……后来怎么解决的?”在田乐
群去烧水泡茶时,卢灿示意两人坐下,有些好奇的问道。
“今天这事,得感谢卢少东家、田总,还有那阿木小哥……”马继明将手中纸箱放在地毯上,又和盛师傅坐下,开始聊今天上午的赌石。
阿木今天这事的处理,非常到位!
马继明和盛师傅,并不想与约瑟夫赌石,两人很清楚,自己选择的全是中低档毛料——马家的珠宝店在达沃,出售的基本都是这种玉饰。
约瑟夫是谁?那是达沃的埃斯特拉达家族的三少爷,年纪轻轻就掌管达沃有名的奥斯汀珠宝(马继明眼中),其资本自然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所以,看似公平,其实一点都不公平。
可是,面对约瑟夫的咄咄逼人,退无可退,两人正心急火燎时,阿木怀中揣着那块黄加绿毛料出现。
他并没有直接去找马继明,而是将赌石师傅盛景拉到一边,悄悄告诉盛师傅卢灿和田乐群的身份,并把那块黄加绿毛料偷偷塞给他,当然,一并告知的还有卢灿对毛料的判断。
还有这好事?盛师傅不敢做主。
在阿木闪身人群后,他借口商议,和马继明两人嘀咕半天,又看看那块毛料,终于下定决心,与其被逼入底线,不如放手一搏。
盛师傅将黄加绿毛料混到手推车中,马继明则站出来,和约瑟夫重新立规矩——一局定胜负,赌注是各自手推车中的毛料,赌石也只能在自己的手推车中选取。
因为赌石取自于英加务公司,所以又邀请了英加务公司现场主管、市场部副总经理皮蓬特,赌石师傅蒙拉差翁等人做“公证”。
约瑟夫哪能想到,刚才己方粗粗翻看一遍的手推车中,已经多出一块“小极品”,他不假思索的便同意马继明的要求。
当价值五十多万美元的玻璃种灰蓝翡翠一亮相,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人虽然嚣张,可不是笨蛋。
这块黄加绿毛料,刚才明明没看见啊,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尽管马继明说得光明正大——“压在
,可这说法不可信。这块毛料自身价值就要超过五千美元,和马继明购买的其他毛料,明显价值不符啊。
自己肯定被坑了!可怎么被坑,他想不通。
英加务公司虽然是国企合资,可行事风格还是颇为公正,否则也经营不了清迈辨玉节。在几位公证人的见证下,约瑟夫不得不将自己购买的一车毛料,输给马继明。
“哈哈哈……”屋内响起众人的欢笑。
卢灿都能想象出来,约瑟夫那张黑脸,最后是如何灰败,又是如何灰溜溜离场。
等笑声停歇,马继明将纸箱端起放在茶几上,打开后推到卢灿面前。
“卢少东,田总,这是您的那块玻璃种灰蓝翡翠,还有约瑟夫他们输的翡翠,一共九块毛料,我都给解开,有两块是白料(没货),剩下的七块都在这里。”
卢灿看看纸箱,里面八块晶莹的翡翠明料,除了自己的那块蓝翡,还有一块玻璃种浅绿,一块冰种黄杨绿,剩下几块是豆种、豆糯和干青种,还有一些边角料。
约瑟夫和他的赌石师傅们,还是有点眼光的。
“马老板,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