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憋着笑,蹲身抓住他的脚尖,抖了抖,然后又揉了揉几个脚丫子,站起身来对卢灿示意没事。就是刚才脚指头折了一下,好在时间短,脚指头没事。
卢灿笑着弯腰拍拍王小虎的肩膀,“起来吧,活动活动就好了。”
孩子坐在地上穿袜子鞋,卢灿弯腰,眼光随意的扫了扫刚才他踩过的痕迹。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将小虎子扶起来后,看那孩子蹦了下来,还真没事。正准备拔脚离开,总觉得刚才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
卢灿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看见或者感觉什么不对劲?
王家人脾气暴,王鼎新、
王大柱如此,王小虎年纪轻轻的,也是个火爆性子。脚没事了,他却有事了,对着刚才滑到自己的地基,连踢两脚,嘴中忿忿的骂道,“恁你nnd的。”
卢灿气乐了,在他头上扇了一下,“瞎说什么呢?年纪小小,从哪儿学来的脏话?”
再度瞥了一眼他踢的那片地基。
咦?不对劲找到了!
最贴近地面的那块青砖,痕迹与上面几块,不一样!
一尺来高的地基,一共铺了四层青砖,上面三块,那痕迹是青绿色,应该是砖体的颜色,最
一般人真不注意这点差别。
可卢灿是二班的——他最近刚从缅甸弄出第十八师团的藏宝,其中也有不少老银制品。老银存放的时间太久,颜色就是灰黑色的。
刚才王小虎那一划拉,将最
“阿晓,拿把匕首来?”卢灿伸手向陈晓讨要。他们随身都有这东西,而且不止一把。
尽管不明白卢灿要匕首干什么,陈晓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把三寸长的三角棱递给他。
“你和阿忠,还有小虎子,挡挡视线!”卢灿小声吩咐一句。
不用说,卢少肯定发现什么了?
陈晓拉着丁一忠,还有小虎子,站成半圆,将卢灿挡得严严实实。
其实也没什么人,挡的是十多米外一帮小孩子,正在嘻嘻哈哈的看着卢灿他们。
蹲身,卢灿拿着这把三角棱,在最亮色随划痕逐渐显露!
嘶!老祖宗也够疯狂的,竟然用银砖铺宗祠的地基?
卢灿用三角棱在这块砖的表面搅了一下,搅出一卷银丝。随即,他又从地上抓出一把泥土,捏把捏把,糊在自己刮出的痕迹,还有小坑上。
捏捏手掌心的金属,卢灿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阿虎,你带着这些孩子,再去领点巧克力。”卢灿对这孩子使了个眼色。
小虎子脑袋转动的够快,尽管不知道灿哥
发现什么,他很快明白灿哥是要自己把这些孩子领走。
确实如此,卢灿需要围着地基再走一遍,以确定老祖宗究竟用了多少银砖铺地?这些孩子盯着,不太方便。
小虎子快步走向那些孩子,攀谈起来。
不一会,他就领着这帮丛五岁到十二三岁的孩子走了。
清静了,打谷场周边再无外人。
“阿忠,阿晓,你们看!”卢灿松开手掌,一小串银丝,出现在他掌心。
陈晓伸手捻了捻,吃惊道,“刚刮下来的?”
“银子?地基上的?”丁一忠嘴巴能塞下鸭蛋!
银砖铺地,并非稀奇事。
风水学上就有“宗祠镇银山”一说——西山乔家的银库同样建在祠堂
况且卢观恒四十岁未娶妻,四十多岁才创业,十年时间成为清朝巨富,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家族后人留点积蓄,也未可知。
至于是不是这个理,稍后可以问问爷爷,现在嘛,赶紧找找。
三人从三面墙角找起,每人袖口中一把匕首,时不时弯腰,用刀口在最贴近地面的那层青砖上撬一下。
在寻找的过程中,卢灿倒是推断出,为什么这么多年地基还在。
无它,结实!每层青砖之间,打的是灰浆,混合的糯米,非常很结实。
卢灿尝试这用匕首去撬动最上面两块青砖之间的缝隙,纹丝不动。
啧啧,这质量,杠杠的!
速度很快,三人在刚才位置的对角再度碰头。
陈晓和丁一忠,面带兴奋之色,他们检查的那两面地基,最底一层,全是银砖!
银子虽然不值钱,如果一千六百平米,全是两寸厚的银砖,那价值,依旧骇人!
嘿嘿!没想到北上第一站,竟然就能遇到这种好事!
现在,需要想办法,怎么把这块卢氏祠堂的地皮,重新拿回来?然后再想办法,把这些白银,怎么运回香江?
这事,还是有点麻烦。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块地皮本来就属于卢家的,可是,这不……
这事,还是让老爷子头疼去吧,他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