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林烟要听经文,大教堂的牧师温温柔柔,声音柔和舒适,试图洗涤净化她内心的恐惧。
袁左随她,每天准时车接车送带她去教堂,陪她听,偶尔写在纸上。
她习惯坐在最中间的坐排,虔诚祈祷。
这里安静,没有喧闹,每个人规规矩矩,祭奠着圣经里三王圣龛。
钟声一遍又一遍响起,其实她能感知。
林烟出事的事并没有传回港城,一如既往的有朋友给她发语音,还得袁左写下来,她装得像个没事人才回。
接连几日,闵行洲舍得亲自来教堂接她回城堡,刚上车,她脑袋一沉,靠在闵行洲肩膀打瞌睡。
她听不清,用意念感受圣经不成,医生说听圣经会有效果,他才任她去。
城堡没有电梯,闵行洲每回只能将人打包在怀,一步一阶梯抱她上楼。
开敞外建筑的旋转花岗岩城壕楼梯,摆满华丽的烛灯。
她挽在肩上的绸缎披肩丝滑,自男人弯臂脱落,顺着风从六楼飘落到蔷薇灌木花丛。
城堡下的袁左没去捡,得需要爬楼梯,第一次发现,现实里还是有住在城堡的公主,可别想太多,那真不是无忧无虑,而是命运波折多坎的公主。
嵌入式的大浴缸里。
闵行洲摁她入怀,低醇的声音响起,“不就是喜欢漂亮小千金么,怎么不主动跟七哥说。”
林烟真的听不清楚,湿漉漉的手臂指着台面的平板显示器,让闵行洲写下来。
他不写。
“什么薄脸皮,就爱绕弯,七哥会不给你么。”
说什么,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清楚。
她急了,“你故意不写是吗?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