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的新安河上空,流云飘飞,不时掠过一群旅鸽之类的飞鸟,对于许多大明的许多男孩来说,每到周末的时候,他们就会提着气枪或者猎枪,在草原上、田野间、树林里去捕猎旅鸽、野鸡、野兔之类的小鸟。阑
对于少年们来说,这样的周末才是充实且愉快的。当然他们的捕猎不仅能丰富家里的餐桌,也能额外的挣到一些零用钱。
和往日里一样,背着气枪的盛耀宗,提着着一串旅鸽、野鸡到了镇子里,到相熟的饭馆里,卖了几毛钱后,就在他刚想离开时,就看到远处一个摇遥晃晃的身影,不等他避开。
“耀宗!”
远远看到小弟,盛耀祖就大声嚷嚷着。
“来,过来。”
“哥。”
有些不太情愿的走过去,盛耀宗就着夕阳看着大哥,喝得醉醺醺的他浑身都是酒气。阑
“又去打鸟了?”
“嗯,写完作业了,闲着也是闲着。”
点头时盛耀宗下意识的护了下口袋。
“吃饭了吗?”
“一会回家吃。”
“回去吃啥,哥请你吃驴肉火烧。”
在大明的市镇中,可以找到全国各地的人,自然也能吃到各地的美食,街口那间火烧店,就是直隶人开的。阑
“不了,爹娘还搁家等着呢,哥,要是没事就回家吧,你这成天不搁家,娘一直担心着。”
“担心,有啥好担心的。”
盛耀祖摸出根香烟,美美的抽了一口说道。
“我这两天手气正顺呢,今个一天,整整赢了三十多块,比到矿上干一个月挣的还多,拿一会我给你买几个火烧,你带回家去,今天你哥我非得把原来输的连本带利都赢回来……”
说话时,他不甘心的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满是血丝的目光中那里还有什么理智,只剩下贪婪。
“哥,你还是别赌了,成天钻在赌场里的人,有几个能赢钱的。”
“你懂个屁!”阑
盛耀祖骂道。
“小赌怡情,大赌发家,不赌能发家吗?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明个你就等着吧。”
说罢那里还再提什么买火烧的事,人就直奔赌场了,瞧着大哥的背景,盛耀宗实在是想不通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一旦沾上赌,就等于走上一条不归路。
整整一夜,盛耀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第二天临近下午,当他走出赌场的时候,神情呆滞的他只是在那喃喃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输了!阑
他不仅输掉身上的钱,甚至还借了一千块。
一千块钱,不算利息光是本钱,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几年才能存下来,
可赌场的钱,那可都是高利贷!
怎么办,怎么办……
失魂落魄的盛耀祖在镇子里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火车站的时候,听着火车咣铛咣铛的声音,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逃!
逃的远远的!阑
人,永远都不知道会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对于渴望着一夜暴富的盛耀祖来说,除了逃走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在火车站扒上了一辆运送牲口的货车后,就这样一路随着火车离开了家乡。
至于欠下的高利贷。
“爹娘,小弟,对不住了,等咱挣到了钱,肯定会还上的……”
……
一个奋进崛起的国家,最显着的特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