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知道从那里扔来一小块石子,石子外面包着层纸。不过只是稍微看了一下线上的内容,他的脸色就骤然一变。
“走,回舰上!”
……
“小民冒死泣血。吁求天朝大人援手!土邦之酋,视我华人为可欺之辈,会党党首为一已之利与其勾结,甘愿为土酋驱使,十数年间为争夺锡米矿场,华人华工死伤者数不胜数,至今混战已经十载。虽然我等生自大清,可却念念不忘大明故邦,闻天朝舰队到访,本意于码头欢迎之,可却遭土酋、会党威胁之,要求我等闭门谢市,不得售卖物资于舰队,如有违犯者,格杀勿论!我等虽有心报效,然僻处异地,怎奈得会党勾结土着,只能愧对天朝官兵,唯请天朝官兵念同胞之谊,谅我等小民之苦!”
一张纸条儿,摊在桌子上。纸条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写的很是潦草,看起来应该是匆匆写出来的。仓皇中的悲愤无奈,尽在这短短言语之中。
“好一个格杀勿论,好大的威风啊!”
笑了笑,看着在舱内坐着面面相觑的孟庆恩等人:
“你们怎么看?咱们刚到这地方,就有人给咱们上眼药了,先是逐客令,然后又是商铺关门……哼哼!”
“这……就都是会党驱使的?”
“会党……”
抿了抿嘴,赵勇富说道。
“会党,对于会党来说,从咱们在新加坡派了领事的那一刻起,咱们就不受他们的欢迎了,瞧着没有“格杀勿论”这样的生死大权可都在他们的手里,你说,现在派位官老爷过来,他们乐意吗?”
冷笑之余,赵勇富沉声说道。
“不过,他们和土酋勾结在一起,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海兴和义山之间的内战能打到现在,不就是因为各支持一方,都试图独霸矿区吗?结果呢?岳父和女婿之间的战争,搁他们的手里变成了两群华工之间的战争。
两派华工在那里撕杀了十几年。就是为了独占矿场,然后向外国人交税。
“那现在怎么办?”
孟庆恩的眉头锁成了一团,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华工居然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不是华工,而是掌握着那些华工的会党。别说是在这里了,就是在新加坡那些会党也不见得就欢迎他们派去的领事。
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多一个人管自己。
赵富勇冷笑道。
“怎么办,既然人家不让咱来,那咱当然要上门拜访了!”
上门拜访!
既然来到这儿肯定是要上门的,要亲自过去见见那些人,毕竟之所以来到这儿,就是为了调节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大明第一臣》
现在人家连面都不给自己见,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主动找上门了。
“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人给了他们这样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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