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滋味最是煎熬,陆拂桑不由想起之前跟秦烨交往时,他出去执行任务,一走就是半个月的事,那时候,她也等的备受折磨。
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没法联系,连宽慰和关切都无处安放,那种滋味,她终身难忘。
她以为,以后再也不会尝到了,谁知,现在……
正当她焦躁难受时,江瑶琴敲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些吃的,“我做了些糕点,给你拿上来尝尝。”
“谢谢妈。”陆拂桑站起来打招呼,勉强挤出一抹笑。
江瑶琴把盘子放桌子上,拉着她一起坐下,慈爱的催道,“尝尝,刚做出来,还热乎着呢。”
陆拂桑机械的拿起一块吃了,却没尝出什么香甜的味道。
见状,江瑶琴叹了声,神色却不见任何忧急,“拂桑,就算外面有天大的事,也别亏待自己的胃,让自己吃好、睡好,才有力气去面对一切。”
陆拂桑苦笑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啊。”
江瑶琴拍拍她的手,“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当年,江家在雍城一众高门大族里丝毫不起眼,只是缘分让我跟阿烨他爸爸遇上了,秦家那会儿在汉水院就已经站稳了脚跟,是真正的权贵之家,不过比起儿女的幸福,他们并不多看重门第之差,所以,我进秦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可是谁能想到,嫁进来后要面对那么多事,突发的、预谋的,层出不穷,只因为那时候阿烨他爸爸有机会问鼎那个位子,虽然他无心,可别人未必会这么想,所以,日子过得很不平静……”
陆拂桑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语。
江瑶琴徐徐说着,神色陷入了回忆里,“他倒是没有像阿烨那样出去执行任务一走就是几个月,可出差也是经常,他工作性质特殊,我跟他打电话十有八九都联系不上,至于半夜接到电话、不解释一句就走,那就更平常了,我一开始也紧张的睡不着、吃不下,可后来慢慢的习惯了,就能从容应对了,谁让我们都嫁给了秦家的男人呢?他们的身份注定这一生都不会岁月静好,我们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的态度。”
“怎么改变呢?”陆拂桑看着她问。
江瑶琴含笑道,“相信他们。”
陆拂桑若有所思。
江瑶琴又补了几句,“相信他们能应对外面的一切疾风骤雨,他们不是温室养出来的花草,而是根深百米的参天大树,如此,你心里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