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拂桑惊住了,片刻才茫然问,“是什么人会打陆家的主意?陆家有什么值得对方花费这么多年就开始布局、却又二十年按兵不动?”
她想不通,换成百十年前的陆家还有利用价值,可二十年前,陆家早就走下坡路了,不然陆家的嫡女也不会嫁给武长海那样的浪荡纨绔子弟来换取利益。
那时的陆家,只有一个华丽的空架子,有什么值得谋划的?
秦烨斟酌道,“我现在也不确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或许是陆公馆,也或许是俪城陆家的支持,也或许是咱们想多了,薛梦蝶只是对方布置在各大豪门世家里的暗线之一,这种事,倒也正常。”
就像他,也会在雍城各处安排自己的人,平时用不着,但关键时候,就是最有力的一击,而埋的越久、越深的棋子,发挥的作用也就越大。
当然,也不排除,那棋子变节,或是终生都用不着,只是概率很低,因为上位者在布局的时候,就会未雨绸缪的拿捏住棋子们的弱点,以此来掌控他们的命运。
陆拂桑还有些惊疑不定,“秦烨,我怎么总觉得除了邱家和魏家,背后像是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呢?”
秦烨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宽慰道,“别紧张,有我在呢,不管背后有几只手,也不管那伸手的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和孩子。”
他的怀抱有种安心的味道,陆拂桑渐渐平静下来,反手搂住他,“秦烨,你也要小心,他们最想对付的不是我和孩子,而是你。”
“我知道,放心吧,我的命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秦四爷,你又甜言蜜语了。”
秦烨凑到她耳边喟叹,“是真心话,媳妇儿,从你不顾危险去天堂岛找我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以前是国家的,现在只属于你一个人。”
陆拂桑心头荡了下,“那你要说话算数,我不拿,谁也不许拿走。”
“嗯,爷保证。”
陆拂桑这才安心了些,又问道,“那薛梦蝶的事怎么办?”
秦烨想了想,“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她现在生了儿子,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
“我就是担心她会把陆家搅和的不宁。”
秦烨道,“我会适度的提醒下岳父、岳母,让他们离着薛梦蝶远一些,至于东院,如果我没猜错,陆修璞八成已经站在她那边了。”
“什么意思?”
“陆修璞以前不是一心投靠韩家吗,为此给陆明瑾娶的梁家的女儿,又把陆铃兰嫁给韩霁月,但现在,陆明瑾不再受他掌控,陆铃兰也没了多少利用价值,他还能怎么办?自怨自艾的开启做吃等死的养老模式?他不会甘心的,这些年,他经营陆家,肯定也有自己的人手,如果这时,薛梦蝶给他抛出另一根橄榄枝,比韩家还要高,你说他会不抓住?”
陆拂桑懂了,就像原本在大海里漂浮的人,忽然看见一块木头,谁都会当成救命稻草不放的,更别说,薛梦蝶还又给他生了儿子,这个儿子不会杵逆他。
“那要不要也提醒下陆明瑾?”
“拂桑,陆明瑾现在是陆家的家主了,适度的面对一些危机对他来说是好事儿,你也希望陆家在他手里能走得更远吧?”
“我明白了,那这事咱们就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