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都怪我在仙域乱来,现在可还有什么能补救的办法吗?”
陆晨有些头大,现在布衣老人可能已经被推演出跟脚,黑暗准仙帝或许已经动身了。
布衣老人藏身起来,未必是惧怕与那些黑暗准仙帝一战,只是他不忍仙域和原初古界再次被打崩。
布衣老人无奈的摇摇头,“终究是躲不过的,不怪你,即便没有你这变数,我的时间也到了。”
陆晨有些不解,布衣老人却是笑了笑,十分潇洒,“我早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到了他这等地步,不仅能横跨时间长河,自然可以遥望未来,他曾在突破准仙帝的那一日,看到了一角关于自己的真实未来,早已注定了悲剧。
可他道心依旧坚定,想要逆天而行,为众生斩出一条路。
纪元更迭,太多事和人被葬下,他的心真的老了,再也没有了熟悉的人和事,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也或许黑暗准仙帝们说的没错,在时间的长河中被岁月冲刷,终究会慢慢感到,唯有大道永恒,他们才是一类人。
他不想再等了,要在这一纪元,将一切都了断。
陆晨看着布衣老人用手中的烧火棍翻动着柴火,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道:“前辈,您可是持有传说中的大罗剑胎?”
布衣老人有些意外的看了陆晨一眼,显然不清楚对方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一消息,要知道大罗剑胎当年他在界海中遗失了,流入了古天庭创法者的手中,世人应该只知道这一层而已。
陆晨也不好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在得知布衣老人身份后,就对大罗剑胎的下落很敏感了,因为按照原著中昆谛所说,持有大罗剑胎的人都不得善终。
布衣老人如此,古天庭的主人亦如此,因为这柄剑真正的主人乃是尸骸仙帝。
他有些紧张,若此时大罗剑胎就被布衣老人待在身边的话,自己和布衣老人岂不是一直再被尸骸仙帝关注着!?
尽管那位尸骸仙帝几乎一直处于沉睡中,但针对于一些重要节点,还是会苏醒的,比如操控大罗剑胎斩出致命一击,反噬他现在的持有者。
“在我这里。”
布衣老人捅了捅柴火,让陆晨瞠目结舌。
他看着老人手中那根黑漆漆的烧火棍,看材质似乎是木头棍子,但他此前没有多想,没有注意到这根木棍太直了,倒像是人工合成的一般,这木头是后来包上去的!
看外表,十分平凡,就像是一根普通的烧火棍,而且是随手在乡间捡的木棍,可它不管怎么被煅烧,也都只是黝黑,没有半分碳化燃烧的迹象。
要知道老人烤肉的篝火其中可是道火,所以才能轻易的烤熟各种东西,无论其生前修为有多高,在老人面前都和凡物一般。
陆晨本以为是老人实力高深,所以才有诸多神异,可看布衣老人的意思,这根烧火棍,可能本身就不平凡。
仔细想想,布衣老人的确走到哪里,都带着这根烧火棍。
“前辈,这东西有传言说……很诡异。”
陆晨不能直接告诉对方这大罗剑胎不详,背后又尸骸仙帝在操控,这显然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能知道的事,只能借着传说提醒。
布衣老人悠然的用烧火棍翻动着柴火,还从魔鳞象身上卸下来一根肉腿,递给陆晨,“仙域我的那个后辈,捡到了这柄剑,没有善终,我知道。”
陆晨见对方神情平静,就知道自己可能想岔了,布衣老人既然如今还未陨落,又知道仙域古天庭创法者的事,自然知道这柄剑有问题,但还带在身边,想来必有深意。
“这柄剑的来历很不凡,恐怕不是我找到了它,而是它找到了我,就不要让它再去祸害其他人了。”
布衣老人淡淡道,“已然被我暂时封印,对敌时我也不会用它。”
陆晨很想说,您老可封不住真正仙帝的剑啊,但他找不到好理由。
也只能相信布衣老人有他的打算了,这柄剑的危险性,恐怕对方比自己还清楚。
陆晨咬了一口烤肉,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布衣老人手中的那根烧火棍,一时间在他看来如魔兵。
其实,有一种绝对安全的处理方法,就是会违背这世间的大因果。
那就是直接将大罗剑胎……收入储物空间。
起源空间的探索者印记内的空间,是绝对安全的,屏蔽一切感知,切断一切联系。
通常来说,在很多任务世界,没有认证的强力道具装备,是不能装入自己口袋的,若是其他探索者的持有物,那就更不行了。
但在特殊大世界,因为空间的一些功能受限了,就没有了这些针对收纳物品的限制,就像陆晨也曾经把自己刀在遮天弄丢过,要是那时候被其他人装入储物空间,他可就真的难找回来了。
只是弑君乃自己的绑定装备,别人就算拿到了,也用不了,刀灵可能还会反噬对方,这和大罗剑胎的道理差不多。
黑水玄蛇是何等桀骜不驯之辈,除了自己,就算是仙帝来了它也敢咬,因为它不服。
“前辈……”
陆晨犹豫了下,还是想尝试让布衣老人迎战时被大罗剑胎的偷袭可能消失,“这柄大罗剑胎,您还有什么用吗?”
布衣老人侧目看了眼陆晨,“小子,你想把它处理掉?”
显然,他修有类似他心通的神通,能洞悉陆晨的大概想法。
关于空间的事,自有空间帮忙遮掩,不可能被人窥破想法,否则若是有探索者内心思索到关于空间的事,被世界内的强者窥探到了,然后将探索者抹杀,那探索者就太冤枉了。
因为有时候要执行空间派遣的任务,探索者肯定是要思索和空间相关的事的。
所以布衣老人尽管能看出陆晨的很多想法,但一些关键性的事就感应的比较模糊,只能猜个大概。
他也知道,陆晨此时是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处境,并且有着对抗黑暗的决心,而在对方开口前,好似确实对处理这柄剑有什么稳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