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感谢我老头子,等回到大王镇后,有的是机会,最重要的是,记得打酒给我老头子喝。”
田大牛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楚蘅无语的扶额。
这老爷子,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将那酒忘记。
“师傅,您累了半宿了,赶紧去歇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们怕是得继续赶路。”
为了救大牛哥,这几日,是没日没夜的赶路,吃得又是干粮,好在,老爷子身子骨好,若换做寻常的老头儿,怕是早就累坏了。
老爷子瞧范秋华的脸色好看些了,捂嘴打了个哈欠。
“那老头子我去睡一觉,有什么事,再叫老头子我。”
老爷子出去了,楚蘅才发现,九爷不在身边,急忙问田大牛:“大牛哥,九爷呢?”
田大牛道:“应该在走廊上。”
方才,楚蘅给范秋华宽衣包扎,九爷没好意思进来。
楚蘅听了田大牛的话,走到走廊上,见九爷双手环胸,双腿交叠,很随意的靠在走廊处的栏杆上。
瞧九爷身上没有血迹,楚蘅心里松了一口气。
“爷,辛苦你了。”
九爷跟范秋华,是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都是为了她,爷才到这北牧边关来冒险的。
“走,回房睡觉去。”
九爷困得厉害,身子离开栏杆,走上前两步,伸手就揽在了楚蘅的腰上。
楚蘅道:“我没有订客房。”
要照顾范秋华,她以为自己没时间休息,便没有订客房。
“爷订了。”
九爷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前面一间客房走去,踢开门,走进客房,摸黑找到床榻,将她搁在软软的床榻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再将她搂进怀里,盖上被子。
这几日,楚蘅是累极了,被九爷这么抱着,身上温暖,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
一个时辰后,九爷将她叫醒。
楚蘅睁开双眼,便想起范秋华,急忙下床,与九爷一起到隔壁客房。
老爷子已经醒来,正在隔壁客房里给范秋华复诊。
田大牛眼睛一眨不眨的将老爷子盯着,等老爷子把完脉,他急切的询问:“老爷子,秋华怎么样了,蛇毒祛除了没有?”
老爷子道:“脉象已经平稳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回到崇华县之后,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闻之,田大牛心头大喜。
楚蘅跟九爷到门口,正好听到老爷子刚才的话,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此时,墨春疾步上楼来,提醒着九爷:“爷,咱们得继续赶路了,再不赶路,郭原的人该追上来了。”
好在,范秋华已经度过危险了,田大牛将正熟睡的她从床榻上抱起来。
“九爷,蘅儿,咱们走吧。”
天未亮,一行人便离开大丰镇,快马加鞭的往崇华县方向赶。
郭原的鹰队队长领着一千余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好在,墨门驯养的马,速度比军用的马屁都快。
八月二十四的中午,一行人终于入了崇华县境内。
瞧着崇华县的界碑,那鹰队队长咬了咬牙,不得不挥手,让身后的队伍停下来。
如今,崇华县已经归了月国版图,他们这些乃是大风王朝的jūn_rén ,若是贸然闯入崇华县,怕是会影响月国与大风王朝刚订立的和平盟约,让月皇借机对大风王朝出兵,北牧战事未平,若是再与月国开战,大风王朝定讨不到好。
“撤,回北牧。”
为了大局着想,那鹰队队长只好下令,放弃追击田大牛,撤回北牧。
追兵未进崇华县,压下田大牛心头的那块大石头这才挪开。
若是因为他,引了郭原的一千部下入崇华县,搅得崇华县鸡犬不宁,那么,他田大牛就是罪人了。
“既然郭原的追兵已经撤回去了,咱们慢些赶路吧。”
楚蘅瞧着,范秋华脸色苍白的靠在田大牛的怀里,“这一路,秋华姐的伤口已经裂开好几次了,再裂开几次,伤势就更重了。”
“蘅儿,我没事。”
范秋华身上虽然痛,但是心里却是甜蜜的。
田大牛的一只手,正绕在她的腰上,紧紧的将她抱着,生怕她再受到一丝伤害。
她努力了这么久,大牛哥终于肯接受她了,这趟北牧,她没有白去,肩上的伤,也没有白受,她很开心,很幸福。
楚蘅话音落定,田大牛便操控着身下的马减速。
范秋华感觉身下马的速度慢下来,偏头对上田大牛的目光:“大牛哥,我真的没事,不用减速,咱们赶紧回去吧,田汉叔,庄婶,田朵妹妹,二牛兄弟都在担心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