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饭的时候,九爷一副病态,托着沉重的步伐从二楼上下来,挑眉就看见饭桌上不止多了一个糟老头,还多了一只不受他待见的白雪球。
“这糟老头跟这白雪球怎么会在这里?”
“糟老头子我,如今是蘅儿的师傅。”青松子捋着山羊胡,端端坐在那里,颇有泰山气势。
楚蘅端着一盘油炸小鱼干走来,正好看见九爷瞪着百里棠,眼神充满了敌意。
“今儿多亏了百里大夫出面作证,柳氏美食斋的名声才得以保全,所以,我请百里大夫过来吃一顿便饭。”
饭菜上齐,十分丰盛。
九爷因为肚子不舒服,加上有一只白雪球有一搭没一搭找楚蘅聊天,碍了他的眼,倒了他的胃口,一顿饭下来,爷他只吃了几口。
“百里大夫,有空时常来玩啊。”
饭后,百里棠离开时,青松子热情的将他送到门口,并且说了一句,让九爷更为堵心的话。
九爷气得拍桌子,“糟老头,干娘跟蘅妹都没开口,你瞎热情什么。”
青松子目送百里棠离开,才笑呵呵走进来,看了九爷一眼。
“臭小子就是不如人家百里大夫,瞧瞧人家百里大夫,风流倜傥,温润如玉,与我乖徒儿站在一处,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乖徒儿爷十六七岁了,我这做师傅的,是该给她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师傅,您老就别操心了。”楚蘅从后院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我与百里大夫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您说这些,若让他听见,小心吓到人家。”
这老头子,还真是个急性子,不过做了她半日师傅,就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
九爷窝火得,正想动手将老头子丢出柳氏美食斋,楚蘅走出来,这么一说,爷他心头的怒火一下子散了。
“蘅儿,爷肚子痛。”
被糟老头气痛的。
“肚子痛啊,那把药喝了。”楚蘅走到他身边,一碗黑乎乎的药递到他面前。
九爷闻到药味,面具下,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
“良药苦口,喝了就好了。”
楚蘅将药碗往他嘴边送了送,像哄小孩子一般,“乖一点,都这么大的人了。”
这一招,爷他十分受用,接过碗,憋着一口气,咕咚咕咚,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见了底。
“蘅儿,你真的没告诉白雪球,爷拉肚子的事?”
如此苦涩,又臭味呛鼻的药,爷他生平第一次享用,所以,心里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百里棠那只白雪球在报复他。
楚蘅瞧他眼神痛苦堪比拉稀,大概能体会,那药不是一般的苦,不是一般的臭。
“喝了药,感觉肚子怎样?还疼吗?”
“好像没刚才痛了。”
面具下,九爷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
好在白雪球没有丧尽天良,在药里下毒。
“看吧,良药苦口,这不就好了。”楚蘅松了一口气,“剩下的那副药,你自己带回离苑,让小福子熬给你吃。”
正提到小福子,就见小福子急吼吼冲了进来。
“爷,不好了,不好了,许冲和跟那天一老道将楚姑娘告上公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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