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顿时心情大好,笑容满脸往马车上一坐,“小福子,爷给你加薪五两。”
加薪五两!
小福子喜极而泣,他这刻薄的主子,可从没这么大方过,早知道,他刚才该多说几句好听的话。
牛车回到宁溪村,已经是下午光景。
面团是今早揉好,醒在盆里的,回到家,柳氏洗了把手,便钻进厨房忙碌。
楚蘅卸车,安置好老黄牛后,便去捣鼓明日烤串用的酌料。
母女俩分工,忙到傍晚,可算将明日摆摊的东西都准备妥了。
晚饭后,洗碗的活儿交给了柳氏,楚蘅进厨房知会了一声,“娘,我先去一趟大牛哥家,然后去秋华姐家,可能晚些才能回来。”
这几年,承蒙田大牛与范秋华的照顾,如今买了铺子,即将搬去镇上,再怎么得提前与两人打声招呼。
“去吧,娘看着家,你不用急着回来,好好与你秋华姐,大牛哥,田朵妹妹唠嗑唠嗑,咱们一旦搬去了镇上,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柳氏洗碗时,抬头看了楚蘅一眼。
担心晚了回来,看不见路,楚蘅出门时,提了盏油灯。
三四月,苞米播种,楚蘅到田家时,田家一家人正在院子里搓玉米棒子,准备播种用的种子。
“田叔,在准备玉米种呢。”楚蘅走进小院,与田汉打了声招呼。
田汉抬起头来,一看是楚蘅,表情不喜不厌,吩咐田二牛,“二牛,去给你蘅儿姐姐搬把椅子来。”
田二牛娇生惯养,一个玉米棒子没搓完,就开始手痛,田汉吩咐,他立即丢了手里的玉米棒子,起身往屋里冲。
“田二牛,让你跟老娘搬椅子,你都没这么积极。”哐当一声,庄氏将玉米棒子丢在了撮箕里,起身追上田二牛,一把拎了他的耳朵,“搬什么椅子,给老娘将苞米棒子搓完。”
“娘,我可是你亲儿子。”田二牛疼得嘴角抽。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要不是我亲儿子,我一扫帚将你撵出去。”庄氏拎他到椅子上坐下,将那只搓了一半的苞米棒子丢到他手中,“继续搓苞米棒子,不给老娘搓完,不准睡觉。”
这哪里是教训田二牛,这分明是指桑骂槐,撒气给楚蘅看。
田大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二娘,蘅儿还在这里呢。”
“她在怎么了。”庄氏一脸怒容,“老娘教育儿子,丞相府千金小姐不想听,可以离开。”
庄氏为何这般恼怒,楚蘅还能不知道,定是那日,田大牛,田朵,田二牛去大王镇卖狼皮,在肉摊逗留了,随后遇到那赵家少夫人生产,又给耽搁了,回来得晚些,这庄氏怕是误以为,这兄妹仨去给她肉摊帮忙了。
“大牛哥,田朵妹妹,二牛兄弟,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田大牛将目光移到楚蘅身上,一脸抱歉,“啥话,蘅儿,你说。”
楚蘅道:“我今日在大王镇买了间铺子,用不了几日,便会与我娘搬去大王镇,今晚来,是提前与你们打声招呼。”
“什么?你在大王镇买了铺子。”庄氏忽然打岔,表情诧异的看着楚蘅。
这丫头去大王镇做生意,可没多久,那镇上就如此好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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