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尽量制作烤肉,以手把肉的形式作为继续心动的干粮。剥下的羊皮被保留,接着有的人直接生吃发白的羊油,有的再烤制一下食用。大家饱食一顿,明日该如何已不必再讨论。
清晨,晨雾弥漫整个世界。
罗斯人踢土埋慢燃的篝火堆,牵着马离开营地。只留下大量羊血痕迹、碎骨,和一地马粪。
他们骑上马,各自的背包装有大量尽量烤干的肉。如今气温较高,纵使熟羊肉保鲜时间也不会很长。兄弟们仍需更多的补给,也希望通过抢掠捞到更多好处,譬如金币银币。
甚至是抓几个女人……
因为牧羊人指明的一个方向,那里就是他的村庄。
死去的牧羊人的尸体静静倒毙在草丛里,没人给予河湾处的村庄危险警报。
小定居点的人们继续着自己耕田、养牛羊和近岸捞鱼的日常生活。
今日本是再平和不过的一日,村民继续着自己简单而清苦的劳作。突然一伙儿骑马的人突然出现,他们一经出现,如同野兽一般立刻袭击所有见到的人。
却说这支罗斯骑兵队,他们双腿夹紧马腹,以弓失直接射击田中锄地的人,也包括田垄休息的人。农夫多是看到突然冲来的骑马者下意识站起来看看情况,结果被飞来的箭失直接击中。
他们射杀农夫犹如射杀野兽,手段干净利落也懒得补箭确保必死。因为前方就是村子,固然村庄规模不大房舍造型也非常糟糕,那里纵使没有金银,也有大量兄弟们急需的给养。
“战斗到底吧!”乌雷科再大声吼一句:“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毫不留情!”
是的,他们将在科隆附近村庄的恶意劫掠行动,于此未知之地施行复刻。
他们在村庄外围射箭,意识到巨大危机的村民旋即开始逃窜。骑兵进一步冲进这一小村,反曲弓插回弓袋,旋即拔剑对着乱窜的人又刺又砍。
没有人解释这是为什么,罗斯战士回想起去年的疯狂战争,他们因嗜血而狂化,现在只想乱杀。尤其是当这个村子的男人开始试图反抗,带着割草的大镰、打谷子的长柄链枷,乃至是货真价实的斧头和剑开始反击时,只能因为罗斯骑兵更进一步的杀戮。
暴起的村民面对职业骑兵,单方面的杀戮无法改变。
甚至根本没有接触,奋起反击的男人就纷纷中箭或死或伤,接着又是马蹄的践踏,以及骑兵的弯腰剑刺。
见完全不敌,活着的村民都在冲向本村的码头。这里还听着一些独木舟,他们跳上船载上尽量多的人就向对岸划桨。
然骑兵已经全力威压码头,逼得一些人甚至脱掉衣服开始泅渡逃命。
女人带着孩子在独木舟上奋力划水,没有木桨就把胳膊伸在水里以手代桨。每条独木舟都达到了承载极限,漂行亦是摇摇晃晃。
“他们想逃!兄弟们,射箭。”有人鼓动道。
众人听得纷纷对着逃亡者便是精准射击。
此刻,缓过劲来的乌雷科意外的选择了安定。他并非突然仁慈,只觉得如此放箭毫无意义。“何必浪费箭失?掉进河里就拿不回来了。”
但年轻的战士们懒得搭理,他们笑哈哈地看着中箭的人落水,更是互相激励无比射准。直到成功逃亡者漂到了河对岸并快速被芦苇丛遮掩了身影。
那些第一时间溺死的人,身上插着箭捂住地向下游漂去。
罗斯骑兵完成了村庄偷袭,他们制造了一片狼藉终于开始打扫战场。
于是,他们发现了一小撮藏起来的人,有年轻的女子便拽着头发拉走,根本不顾其哭泣和大闹。其余人一并杀死,尸体就直接扔到静静流淌的西德维纳河里。
这个村子的人口不足百人,房舍和谷仓数量都很少。逃过到对岸的人实则不少,乌雷科一伙人就留下四个年轻女子,他们统计亲自抛到河里的死尸大概有十六具。当然,村庄的人口损失实则更多。
就在这个村子,更多的牛羊被缴获,乃至还有两匹体型更小的马。
大家商议一番,于是所有的羊被杀死,羊皮被尽可能地剥下来。他们就地找到麻布,将血淋淋的羊皮包裹好,把缴获的小马当驮骡,载运两大包羊皮牵走。
既然已经钢剑滴血,事情干脆做得更绝。
有人大声嚷嚷:“就像我们在科隆做过的那样!点火!燃烧一切!”
村庄陆续燃起烈焰,红色火苗窜上天,浓烟滚滚像是大地裂开了口子岩浆喷射。
当夜,罗斯人带着缴获的粮食、奶酪块、一点蜂蜜,又带着其他战利品高高兴兴离开这燃烧的村庄。他们在河流更下游区域的林地休息,那四个女人立刻化作大伙儿的玩具。她们被呲牙如野兽的罗斯战士随意玩弄,一个个被折腾得几乎精神崩溃,再蜷缩成一团不知自己为何遭遇如此厄运。
甚至有人奋起反抗要与袭击者拼了,的确有女人趁乱摸到了袭击者的匕首,手持之对峙。
奈何她被突然砸过来的木棒精准夯到脑袋,一阵眩晕后又被按住。
一场风波立刻结束,四个女人都被捆了起来。
“像是一个女战士。”有人都囔。
“卡尔,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独占了?”另有人笑嘻嘻调侃。
“并非不能,只是我们的手段太野蛮。就算这是我的奴隶,就怕她日后趁我熟睡时候拿刀割断我的脖子。”
“笑话,你还怕这个?”
听到这儿,乌雷科不禁轻轻嗓子:“我们白天做得确实有些过了。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好好聊聊,说不定情况会更好。你们呐!真是一群疯子。”
没人觉得这是批评,便有人昂起头:“不错。反正不是我们的盟友,烧村杀人并没有错。我们是战士,战斗就是我们的本分。”
更有人指出一个让人非常信服的说法:“这样奥丁看到了我们的勇武。”
他们是战斗也是血祭奥丁,众战士立刻觉得自己的行为伟大起来。
到底被俘的四个女人也是说着斯拉夫语方言的,在一切安静下来,有机智的战士以烤肉在其面前诱惑,再以语言许诺好好合作就不会死。
终于有俘虏选择合作,并说明起一些情况。
原来,被探险的罗斯骑兵轻易击垮的小村庄,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叫做杜卡村(今别申科维奇附近),意为弯曲弧线。
的确,这个定居点所在的西德维纳河的河道呈现一个巨大的弧形。 此处是河湾,河水浸润了一大片土地,如此较为适宜耕种麦子。
那么杜卡村到底属于什么势力?俘虏说明了“polot”这一词汇,加上地名后缀就是波洛茨克。
难道不是属于里加的势力吗?随着交涉中的俘虏听明白问询者的意思,眼神立刻迷离起来,接着直言:“我们不是里加人。里加人是敌人。”
于是也产生了误会,毕竟罗斯人一样是纯金的头发和湛蓝大眼睛,即便很年轻也多有络腮胡须。
只听那女人竟悲愤中诅咒:“你们这群里加的瓦良格人!你们犯下了大罪!我们的首领会举兵打你们。”
这,就太莫名奇妙了。战士们听不懂女人嚷嚷的,也完全不理睬其威胁,权当是一种无能狂怒化的诅咒。
一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罗斯与波洛茨克的最初接触就来自罗斯的武装入侵。罗斯人以马匪的形式完全摧毁波洛茨克人最东部的一个小定居点,由于被俘女人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战士们至少明白继续走向下游的确可以抵达传说中的里加。
《控卫在此》
大家天不怕地不怕,区区十人就敢闯天下,尤其是现在带着四个被俘的女人照样敢行动。
他们也发现一度挣扎的女人们居然全体安静下来,非常顺从地被迫趴卧在马鞍上,应该已经完全任命了吧?
实则不然,只因她们觉得自己有着逃出生天的机会。
因为袭击者马队还在沿河向下游前进,只要继续走,就会抵达波洛茨克人的核心区。到时候自己的族人会在首领的指挥下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