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种地的事还要人教吗?
过去的老罗斯人不是不屑于种麦子,而是条件不允许罢了。罗斯堡老家峡湾可以少量种植一些卷心菜和洋葱,虽然突然的寒流可能让几个月的努力前功尽弃。
第一旗队的年轻人在这里接受了一下白树庄园老农的指导,加之先进的耕播一体化的“傻瓜型”农具,春耕在技术层面上就不是难题,仅仅是体力消耗的问题。
留里克这番命令自己的妻妾按照契约给第一旗队兄弟们划分的都是妥妥的良田,它们清一色靠近湖边,最是得到湖水渗透的滋润,也能吸收些淤泥养分。还有大量的田地没有分配,除了一批低肥力差田外,就是故意空出来的亟待种植小麦的良田。
所有的小麦种子一上午就搬运完毕,气喘吁吁的第一旗队战士们又被留里克召集起来。
众人目光如炬盯着站在一辆手推车上的留里克大人,听其宣讲,希冀趁机再赚上一笔钱钱财。
“兄弟们!春耕的最后期限就要结束了,我们尚有大量的田地没有播种!你们都分到了的自己的田,也完成了自家的耕种。现在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还有你们的女人孩子,我需要你们的劳动!小麦和燕麦的种地必须全部种完,为了我们秋季的丰收,我们所有人一起上!你们要注意,我们在征战一场全新的战争,我们要战胜名为饥饿的敌人,为了我们有吃不完的粮食而战!”
这些话语说得位面太大了,一直有有些空洞。
留里克转念一想,又带着笑意嚷嚷起来:“兄弟们!你们喜欢喝麦酒喝本人的格瓦斯吗?你们非常喜欢!但是它们需要大量的麦子去酿造。现在为我种地,我将还你们各家各户一桶好喝的麦酒。当然,银币我也会给!”
他们鲜有喝到饮料的机会,单纯的河水湖水有一种腥味,现在因为王公以往的普及,采菊晒干常备之煮菊花水成为一种常态化饮品。而煮松针水又是另一种传统是饮料,以苦涩感压制腥味。
遑论何为好饮料,他们首选醇厚的麦酒。而今略有酸甜口味的格瓦斯是另一种选择,其次是高端的蜂蜜酒。
显然麦酒是一种大家都喜欢性价比极高的饮料,唯一的问题就是原料的匮乏。除非今年这些田地大丰收。
为了喝酒,为了吃到源源不断的麦子,留里克轻易召集到一批劳动力。
他现在麾下可不仅仅是第一旗队这些劳动里,这里的的农田一部分还以战利品形式给了盟友农庄,农庄的农夫耕种完毕,闻听王公的田地急需劳动力,图个报酬就纷纷来帮忙了!
留里克这番的确是有备而来,著名铁匠卡威的到场更是立即搭建最传统的土炉子,修善兄弟们变钝的斧头,乃至把铁铲打造得更锋利,甚至来一出淬火热处理。
犁后之耧塞满小麦里,众多改造后的犁在多头驯鹿牵引下横扫良田,松软土壤之下被埋入条带状的小麦阵列,其播种之快已经改写了本地的农业。
旧松针庄园就这本地区规模最大的田亩,且彼此基本都是连贯的。好田种小麦,差田继续种燕麦。
手头有着足够的种粮,留里克有十足的把握去使用,他这绝非挥霍,看似使用了种粮惊人的种子粮,更先进的播种方式实际比本地人传统高密度撒播的模式节约很多。
时间不过是儒略历的五月的第十天,整个姆斯季斯克的田地播种宣告胜利完成。
留里克默认兄弟们和其家眷都没有偷懒,无论男女人人得到两枚银币。
这笔钱很少不是么?是很少,毕竟留里克许诺过未来还有一桶麦酒呢!
王公和王后在亲耕,王公的安一群年轻的妻妾的双脚也满是泥土。他们很享受大家一同劳作的乐趣,就像在罗斯堡老家的共同生活,还有在战场上并肩作战,钱财报酬是要有,多少是个意思也行。
就仿佛是奥丁在庇护信仰他的子民,伊尔门湖地区留里克这番是最后完成春耕的。当大家结束最劳累的工作不过三天,降雨开始了。
留里克此刻已经回到了诺夫哥罗德城里,一夜之间大地变得湿润,他感觉不到啊寒冷,而是那种醉人的温润。
这场雨让连续劳作的留里克强行“急刹车”,整整三个月了,他在涅瓦河到伊尔门湖这片很大的区域奔波不止鲜有好好休息,现在他终于可以安静一下,为未来的一些事宜做一些谋划。
人尽皆知的是关于罗斯公国大移民的行动已经开始,庞大的舰队要在温暖期回到罗斯堡,悠闲自得在诺夫哥罗德和新罗斯堡充当城建劳动力赚钱的水手们又要回归他们的老本行。这只是留里克本人必须参与的行程,那些已经定居下来的第一旗队战士,他们摇身一变也有做回渔民,会在伊尔门湖大肆捞鲈鱼,乃至顺着沃尔霍夫河漂到更大的拉多加湖去钓凶猛而极为肥美巨大的狗鱼。
在对环境掠夺方面,本地斯拉夫人的行动力可是比不过罗斯人的。
留里克决意为未来的行动就地召集人手开一个会,尤其是对自己充当田亩测绘员、祭司、造纸劳工的妻妾们下达一系列任务,还有对担任诺夫哥罗德总督的梅德韦特下达明确任务。当然,姆斯季斯克这一快速膨胀的罗斯移民城市按照nordic习惯法施行在阿里克监督下的自治,就像罗斯堡老家的那种生活状态。
在会议之前,蓝狐这个小胖子高高兴兴地被留里克亲自邀到卧室,对某些事情进行详谈。
此乃密谈,必是和商业有关的事!一想到自己可以继续发大财,心里别提多快乐。
其实留里克邀来的也不是单独他一人,而蓝狐也注意到诺夫哥罗德城里一栋独立、不大的木刻楞的正门挂上了一个简陋的碳粉涂黑的十字架。
约翰英瓦尔,这个与留里克年龄相仿的少年一身黑袍坐在房舍里,留里克许可此人将银制的十字架吊坠公开挂在胸口。
贵如油的春雨弄得蓝狐浑身有些潮湿,他走进王公的住处,乖巧地脱下皮靴,接着大腹便便赤着肉足走入留里克的房舍。
“大人!我来赴约了。”他说。
结果这蓝狐定经验看,想不到王公留里克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这个孩子?莫非?
蓝狐抵达诺夫哥罗德就以商人的视角审视这座城市,他的眼神总在观察一些细节,希望探寻一些商机。他看到了老王公奥托大人一直高高兴兴玩弄着他的大孙女,老王后尼雅却非常奇怪地抱着一个襁褓的婴儿,明显那是一个男婴。
奇怪的是,他觉得这地方少了些什么,王公一家其乐融融,可到底少了什么他真的说不出来,再仔细看看王公留里克的眉宇间似乎透露着一点遗憾。
王公是仁慈的,但绝不会乱抱他人的孩子,那么这个婴孩怎么着都得与王公有着血缘关系吧。
唔?难道他的斯维特兰娜已经给他生下了公国继承人?不能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