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尔轻轻摘下自己的帽子,壮着胆子表明自己的来意:“我……是来乞求和平的。ashu”
奥托点点头,对方派人来当然是这个目的,根本不足为奇。关在在于,对手乞和想要提什么条件。
他先是询问:“你是使者吗?你是什么人,说话可有分量?”
“我……我是赫罗雷夫家族的哈拉尔。我……只是一个商人。”
“商人?”奥托便指着帐篷帘子,故意说:“门口杵着一颗头颅,那是你们的王。哥特兰王已经死了,你们新的王呢?让那个家伙过来,这样我还能考虑一下你们的投降。”
哈拉尔略微有些慌神,同样的心里也是窃喜。掌管祭坛的那些祭司希望哈拉尔担任新的大王再与罗斯人讲和,危机之刻担任大王没有任何好处,唯一的作用就是变成牺牲品。
哈拉尔再度强调:“我只是一个商人。”
“商人?不见得吧!”奥托拧拧脖子,他已经有些不耐烦。同时坐在左右的人们,包括留里克在内,大家都觉得事情过于蹊跷。
“你说出实情吧!”留里克突然发了话,“我可以约束战士。说出实情,没有人会加害你们。”
哈拉尔的眼神轻轻撇过去。一个年轻的漂亮男孩?此人说话极有分量?
正当哈拉尔由于之际,奥托又是一声怒斥:“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是维斯比,你们的新王到底什么态度?”
“是!我们……”哈拉尔自知毫无保留情报的必要,必经现在的维斯比已经和废墟没什么区别。“我的确是一个商人,包括被你们杀死的大王哈拉尔,本身也是商人。”
“你们的新王呢?”
“已经没有新王!我们只有十多户大商人,有的在战场上被你们所杀,有的昨日强行划船离开,又被你们的船队全部击沉杀死。维斯比的人们为了抢夺财物自相残杀,街道里到处都是尸体,就像……我路过的战场那样。”
居然还有这种事?!
留里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闻,倘若是真的,那么敌人竟在高压恐怖之下自相残杀了?
“难道?维斯比现在成了一座空城?你们甚至没有再选出一个王。”留里克探着脑袋问。
“一切都已经完了!”说着,哈拉尔指着南方:“一些人去了那里,他们一定会饿死渴死在树林中。祭司们也逃走了,他们要去奥丁神庙避难。整个维斯比只有极少数的人在坚持,他们都是些老人和幼儿。”
留里克已经听出个七七八八:“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维斯比最后有权势者?”
“大概……是这样。”
“哦?你就是新的王?”
“不!我不是王,从没有这样想,我只是一个商人。”哈拉尔急忙否认,仿佛自称是王就是弥天大罪。
奥托震怒了,他质问:“一个商人?你来做什么?你来乞和?为谁乞和?”
“是我的家族。”
“是吗?我还以为你要给其他人乞和,想不到你关心的只有你自己?”
听这话,似乎罗斯的老首领很不满意自己的说辞?然事已至此,哈拉尔已无意再改变想法。
“我何必关心其他人?我是一个商人又不是战士,我有很多的钱,我将它们拱手相让,只想买来一个和平。”
说罢,哈拉尔立刻勒令随从将那个箱子推到面前,他亲自打开箱子展露满登登的银币。
“这是一百磅银币。”
奥托眯起眼睛:“你难道觉得,仅仅这点钱就能买到你的和平?我们罗斯jūn_duì 杀死了你们数千人,我们的损失微乎其微,现在仍有三千人的大军。我军可以轻易占有维斯比,所有的财富都是我的。”
哈拉尔灵机一动,急忙谄媚:“这仅仅是一个见面礼,仅仅代表我投降的诚意。我的家族将对你们很有用。你们进入维斯比,一定不知道商人们把钱藏到了那里,这些我基本都知道。你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拿到整个维斯比的财富。还有,伟大的罗斯首领,请您看看这位女子。”
事情终于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这是我的女儿亚丝拉琪,她的美貌就像是阿斯加德下凡的仙女。我把她进献给你,做你的女人。”
奥托猛地一怔,眼神飘忽不定看看左右。不错,大家的眼睛都在盯着那美人的面容与身形。
“做我的女人?哈哈,我已经太老了。”奥托又是摆手也是摇头,完全是拒绝的模样。
哈拉尔有些慌神:“那么,献给你的儿子,我也是愿意的。我的女儿一直渴望嫁给真正的战士,她已经十六岁了,在过去的四年里我推掉了所有商人的提亲,只为等待一位真的战士。罗斯人,就是真正的战士!”
如此奉承的话让在场的罗斯军精英们心里美滋滋,大家多数也深知,这话术的背后只是此人渴望的安全保障。
奥托被哄得心情大悦,他示意儿子留里克:“孩子,这个女人做你的妻子……”
像是后背被一根钢针扎了一下,留里克脑袋嗡了一下又急忙站起来:“不行!这太荒谬了,她明显比我年长太多。”
“哦?仅仅是这个原因?你也没有到十二岁,奥丁也不希望你违反规矩立刻结婚。”奥托又带着高傲看着哈拉尔颤动的眼神:“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独子留里克,正是我军的统帅。莫看他只是一个孩子,前日的大决战正是他指挥,将你们哥特兰军快速击败。”
亚丝拉琪早已死心,她现在是嫁给谁都行,只要能通过这场婚姻换取家族的和平。想不到罗斯首领父子居然接连拒绝,这不仅是她始料未及,现在的她更要接受哥特兰jūn_duì 竟是被一个漂亮的男孩击败。
其实留里克也憋着一股劲,完全是获悉了这女子的名字,他听了几乎要哈哈大笑。
asug的确是哥特兰人,难道她不该是丹麦人拉格纳的妻子?这个女人因被法兰克史官有过寥寥记录,才被确定是真实存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