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的,别让邻居看见了。”
收拾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总算收拾完了。看着满目疮痍的家里,玻璃全碎了,墙上泼了油漆,家具用斧头劈得伤痕累累,孟瑶送他的吉他踩得稀巴烂,就连阳台上的丁香花都没放过。
其他的都不在乎,这盆丁香花对他意义非凡,小心翼翼地移栽到脸盆里,抚摸着脱了皮的伤口问道:“你说它能活了吗?”
艾溪不了解背后的故事,气呼呼地道:“家都成这样了,你还在乎一盆花,实在想不通。对了,你爸不是警察吗,赶紧报警,欺人太甚了。”
马哲似乎没听到艾溪的话,自言自语道:“它一定能活了。”说完,起身道:“回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你了。”
“那你怎么办?”
“这是我家啊,我还能去哪。”
“不行!床塌了被褥也没了,你在地板上睡啊。去我家。”说着,拉着他往门外走。
马哲挣脱开道:“谢了,我今晚就住这儿,哪儿都不去。”
“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你得罪什么人了?”
马哲摇头道:“我没得罪任何人,这是有人不放过我。”
“谁?”
马哲没有回答,掏出烟转向阳台抽了起来。
艾溪见马哲有心事,没再多问,道:“明天我让后勤部过来帮你重新装潢一下,算是公司的福利房。”
“算了,我已经打算搬走了。”
“啊?为什么,你要搬那里去?”
马哲回头道:“这套房子孟瑶买下了,如今我们分手了,你觉得我住在这里还有意义吗?”
艾溪选择了沉默,片刻悄悄离去,过了一会儿抱了一床被子过来道:“那你先将就一晚上吧,明天再说。”
艾溪走后,马哲关上已经关不上的防盗门,掏出手机打给孟帆。
“哟!可真是稀罕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啊。”孟帆在电话那头嬉笑道。
马哲绷着脸道:“你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怎么听不懂呢。”
“别装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玩得这种下三滥手段。警告你,我是有忍耐限度的。”
孟帆一脸无辜地道:“到底怎么了?我***招你惹你了,还威胁我,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啊。”
“你到底有何目的?”
“想知道吗?我在八点钟酒吧,有种你过来,我当面和你说。”
“等着。”
马哲下了楼,直奔八点钟酒吧。此时已是凌晨,而酒吧一条街依然热闹非凡,与万籁俱寂的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各色女人不顾寒冷,着装依旧火爆。在男人的簇拥下,放浪的笑声回荡在城市上空。
进酒吧前,马哲给刘洋打了个电话。约定半个小时后等不到电话就带人过来,他冥冥感觉,今晚不可避免地会发生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