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琮抿着唇，还在看书。
似乎看不见张宝禅跪在他面前，更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张宝禅的眼睛红了，泪光闪烁。
即使声音沙哑，她也在低声下气说话。
“爸，我知道错了，宝山也知道错了，我们都有诚意悔改。以后，他只安心养病，退出益山集团，不再过问商场上的事务。”
咻地，姜琮合上书本，离开书房。
至此，姜琮还是一言不发。
张宝禅只看见公公沉得可怕的脸，以及冷漠绝情的背影。
即使觉得委屈，即使心里波涛汹涌，张宝禅还跪在书房。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公公没叫她起来，她就要这样一直跪着。
……
张宝禅在老爷子的书房跪了一个晚上，姜衡也不敢叫她起来。
整个比华利山庄的佣人，都不敢靠近书房一步。
姜琮什么都没说，吃过早餐，去了集团总部。
至此，也没有佣人敢给张宝禅送餐或是送水。
姜允刚下飞机，马上赶去姜氏集团。
得到爷爷的应允，姜允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这么着急来见我，你还没去仁和医院看你舅舅吧？”姜琮如鹰般犀利的眼眸盯着小孙子，他如履薄冰的脸让人无法揣测他的情绪。
与爷爷对视，姜允微点头，“在京都，我就想好了，回来先见爷爷，这也是舅舅发生意外之前就已经做出的决定。”
“想说什么？”姜琮的眼神锐得仿佛看穿了姜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