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人一般在杀人后,会有一种罪恶感的情感,会让人很痛苦吧。但是我理解不了,也没办法想象,明明自己没有受伤也不会死,明明是为了自己生存下去而去杀人,为什么会觉得痛苦?”“说起来好像罪恶感是只有人类会有的感情呢。”
“的确。纪录片里面,我从来没有看到动物捕猎食物的时候,会觉得痛苦和悲伤。动物肯定会和人类一样,都会流泪,但动物好像不会有什么罪恶感。但是,似乎也不会喜悦。”
“这个……”
“只有人类会有罪恶感……同时,好像也只有人类,会笑……”
然后,他开始一本正经地问陈隼:“人类,是不是唯一会笑的生物?”
费景言问陈隼这个问题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真的因为不解而询问的口吻,就好像一个学生在问老师牛顿三大定律是什么。
他是真的在认真询问陈隼。
“这个,不重要吧?”陈隼不明白费景言为什么要纠结这种问题。
“我没办法理解笑这种表情。比哭这种表情更让我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人类感觉到强烈喜悦的时候,会自然地驱动嘴巴肌肉?一般的生物,就不会有这种表情吧?即使是和人类非常近似的哺乳类生物也一样。”
看陈隼回答不出这个问题,费景言只能摇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走吧。你继续隐身,等我觉得有需要再让你现身。”
“好……”
无法理解笑这种表情吗?
陈隼还是很难想象,费景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费景言年少时期,曾经也是一个阳光开朗的人。尤其当年他和梅屈真是恋人的那段时间。但到了现在,他甚至已经到了没办法理解笑这种表情了。
陈隼记得很清楚,当年,费景言无数次央求梅屈真,不要接受陆原副院长的扶持开设恶鬼科这个科室。他是常务副院长的儿子,梅屈真这么做,二人的婚事就绝无实现的可能,将来二人也会成为仇敌。
陈隼还清楚记得当时费景言的痛苦。在他看来,即使专门新设立一个科室,也研究不出针对恶鬼诅咒的靶向咒物,因为根本没有恶鬼的咒理资料,从今以后会负担更大风险的患者死亡数量,可以救下来的患者寥寥无几,代价却是他和梅屈真的全面决裂。整个厉鬼外科,也就一个叫赵赦的医生愿意跟随梅屈真重新开设恶鬼科。
大部分人都不是自愿成为灵异医生的,最大的目的都是为了活更久一点。梅屈真如果嫁给了费景言,未来可以分配到更好咒物,生存保障也会增加许多。但走这条坎坷道路,她以后也许会牺牲自己。
费景言刚才说,牺牲自己还能笑出来的人……很显然,就是梅屈真!
费景言当时非常年轻。年轻也就意味着,往往比起各种利害计较,更看重纯粹的情感,觉得可以为了一段感情,付出一生。
但对梅屈真来说,个人情感远没有切实地研究出恶鬼咒理,多救下来几个患者来得要紧。她出身底层,很清楚,生命对一部分人来说是生活,对更多人来说是生存。
梅屈真设立恶鬼科的时候,费景言母亲已经去世,由韩铭接替常务副院长职务。当时,费景言的父亲是凶灵外科的副主任。他曾经请求父亲答应二人的婚事,支持梅屈真开设恶鬼科,这样她就无需投奔陆原副院长了。但最后,遭到了拒绝。
正因为如此,现在费景言和梅屈真,很少见面,平时即使在门诊楼内,梅屈真也会尽可能避开他。后来,嫁给了当时唯一一个支持她的医生赵赦。
“嗯……”
这时候,费景言拿着手机,搜索了一番后,说:“从网络搜索的结果来看……”
“嗯?”
“人类……并不是唯一会笑的生物。”
费景言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鸟山老师之死真的令我痛心,我目前都还在追龙珠超的漫画。
希望丰太郎老师继承老师遗志,在龙珠四十周年奉献出更好的新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