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用力地跪拜,头上鲜血淋漓,口中只喃喃道:“求国主看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放了我这一回罢。”
朱炎兴一个抬手间,医官就被他掐着脖子拎了起来,“看你这样子,很是不服气本君对你的处罚?”
医官被他掐得快要翻白眼晕过去,嘴里再也冒不出别的话来,却也透过血泪看见了眼前人的冷酷与绝情,神差鬼使地,他满是不甘的眼睛对上了朱炎兴的双眼。
因着出生太低,没有家族依仗,自幼就被选入离国宫殿当奴才,后又因在疗伤一道上颇有天赋,被上一任医官选中培养。
从小刻苦钻研医术,又一路伏低做小万般小心地侍奉国主和国主的子女,几乎可以说,几位殿下从小到大的伤势有泰半都是他治疗调养完好的,他也算是有功的。
可公主中毒这事,还未查明结果,国主就判了他死罪,要将他送去药山饱受折磨而死,要他如何能甘心?
“你不甘心又如何?君要臣死,臣又能奈何?更何况,你还只是我朱家小小的家仆,连个臣都算不上。”朱炎兴掐着他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许是知晓自己求饶无望,亦或是几百年来被朱氏一族压迫得太久,医官用尽了自身全部的力量挣扎着,还真让他得到了一个喘气说话的机会。
“朱,朱炎兴,呼,听说龙佑的修士之间只有宗门,没有主子和奴仆,那通道一开,以,以后南焰的修士也绝不会再甘于做你的奴仆.....呼,呼,呼,你等着,兄弟阋墙只是开始,你,你不得好死......”
医官说完祭出了元婴想要自爆,却被朱炎兴一掌连元婴带肉身全部拍死。
望着医官的死尸犹带着临终前的嘲讽笑意,朱炎兴直接用灵火将其烧成了灰烬。
就是这样他还不解气,一挥袖袍将跪着的众奴仆全部烧了个干净。
寒鸠之毒下得蹊跷,他心里早有怀疑的对象,何须这狗东西多嘴?居然敢当众喊出“兄弟阋墙”四个字来,明显是早有异心,难怪没有好好看护光儿,让那个不孝子钻了空子。
他闭闭眼。
宫内之中,包括整个南焰的修士中,如今有很多人都在讨论龙佑界。关于龙佑界,他们聊的最多的,或者说最向往的便是龙佑界修士之间的关系。
据说,在龙佑界,除了很少一部分家族有豢养那些无望进阶的低阶修士作为奴仆外,那些宗门之中只有杂役弟子,没有伺候人的奴仆,那些低阶修士可以接任务换取修炼物资,不用阿谀奉承,也不用卑躬屈膝,他们不用为任何人死,只用对自己负责。
这样的话,太能煽动人心,他本以为会因此心思浮动的不过是些低贱的奴仆,却不想就连医官这样修为的人也信了。
不想当他朱炎兴的奴仆?妄想!
很快,整个仙屿都将听命与他,就算是东苍洲回归又如何?不过是再多养一群听话的狗。
即便是他日后飞升上界,整个仙屿界修士也只能对他朱氏一族俯首称臣。
“你带人,去把朱昭阳给我捆来。”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