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泠淡笑不语。
朱霓光的气焰越发嚣张,“你笑什么?莫不是被我说对了,你还没想到什么借口说辞?”
她嚣张跋扈,说出来的话对一个炼丹师而言是极大的侮辱,但云泠依旧气定神闲,只淡笑反问道:“听三公主话里的意思,这世上所有的丹药之名你都知晓?”
朱霓光仰起头,一脸冷傲,“我南焰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只要是在仙屿界出现过的灵药,都被我南焰记录在丹典之上。”
云泠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三公主为何左顾而言他,我问你是否知晓这世上所有的丹药,你却与我说你南焰的丹典,难道三公主往日里与旁人讨丹道之时,就是简单粗暴将一本南焰丹典甩到别人面前吗?”
这一段话说着那些往日里被南焰欺压的修士暗自叫好,情不自禁地都嗤笑出声。
但到底碍于南焰国主在场,忙不迭又正了正神色,不敢太过放肆。
“你......哼,牙尖嘴利,不要企图挖坑让我跳,打算从我这里找借口混淆视听?我承认,若你要问那些几万年前就失传的丹药,我的确不知。但如今整个仙屿界,哪个炼丹师不是从入丹道那一刻起,就奉丹典为金科玉律?你犟也没用,丹典之上的确没有你说的什么新生丹。”
“哦,那三公主的意思,整个仙屿界的炼丹师,无论炼制什么丹药,都要照着丹典的丹方炼制,遵守上头的条条框框,不能自己推陈出新,研究出更好的灵丹妙药了?”
朱霓光忽的笑得花枝乱颤,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云泠,“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以为这是鸿蒙初开,天地方启的年代,要学古修者尝百草,炼金丹,自成一派道统?
一个金丹修士,敢在这么多的神君面前说此等大话,莫不是一个什么‘沁丹大师’的吹嘘之名,让你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记了?”
“金丹修士又如何?若是永远坐井观天,只知丹典而不去潜心钻研丹药的修士,即便是能炼虚飞升,在炼丹这件事上也不过是井底之蛙。”云泠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痴想妄想的癞蛤蟆也想上天?”
朱霓光身后的众多修士,跟着她一起发出阵阵讥笑之声。
这样的场面委实有点尴尬,宋墨翡作为主持这场沁丹之会的修士,很是负责人地站了出来,替云泠挡住了不少讥讽不善的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朝着云泠问道:“云真人,我对炼丹涉猎不多,不曾听过这‘新生’之丹,但观其色泽和闻其香气,也知此丹不同凡响,还望你能指点一二。”
他这话一出,南焰人群中与他相熟的修士立刻笑嚷道:“墨翡,你这是收钱当托了?”
宋墨翡好脾气地朝那人拱拱手,“晚些再与许道友叙旧,今日既然是沁丹之会,就该交由云真人与众道友论道。”
说着,他目光微微向上瞥了瞥,见众位神君依旧作壁上观的样子,默默又转向云泠,示意她继续解释。
哪只云泠却道:“宋真君没听过是正常的,不算孤陋寡闻,因为此丹是我结合上古残方创新而成。”
宋墨翡:“......”那你方才还理直气壮地质问朱霓光?
本想解围的宋墨翡沉默了半响,才继续问道:“那这丹有何妙用?为何真人要赋予它‘新生’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