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皆望向自己,朱炎兴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修行不易,我不仅可惜我南焰死在五洲神境里的弟子,也惋惜那些同样死在里头的其他洲的小修士们。只是逝者已去,惋惜又有何用?”
他叹息一声,又道:“只是我更加疑惑的是,为何一个小小的元婴真君敢下这样的毒手?他是如何动的手脚?有没有其他的同党?为何要坑害这么多的修士?这些,恐是要成了一桩无头公案了。”
这话引得凤之烈和宣于浠也朝他看去,面露诧异。
这倒是有几分向刨根问底,寻找真相的意味了。
太奇怪了!
要知道,如今中麟和南焰早已经沆瀣一气,这位朱国主不应该帮着梅尘香推诿吗,怎么好似也跟他们一样在向中麟神宗讨要说法?
这可不符合朱炎兴的立场。
凤之烈和宣于浠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不言语,继续等着朱炎兴和梅尘香的表演。
果然,梅尘香又装模作样接道:“朱国主所言甚是,真真是可惜了......他开不了口,我们中麟神宗只怕就要背了这黑锅了......”
以退为进,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凤之烈正要开口,就听见底下那个叫刘起谓的修士喊道:“师尊,我与景石对阵之际,倒是听到他几句愤懑之语,只是......”
他突然转头看了看人群中的朱霓光,又望了望炎兴神君,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既是本君命你行事,自有本君一力承担。”
听见自己师尊这话,刘起谓朝着朱霓光略微歉意一笑:“霓光公主,有些话恐是要将你绕进去,恕在下失礼了。”
冷不丁被点到名字的朱霓光心中腾起慌乱。
父亲早就将瞬归珠之事告知于她,可这不是父亲与尘香神君商议后定下的计策吗,她不过只是知情而已,刘起谓为何要将自己扯进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抬眼去看自己的父亲,心里憋闷万分,面对刘起谓又只能强撑起笑意,“我相信贵宗的清正公允,想来也不会无辜冤枉小女子,刘真君直言便是。”
她将平时的嚣张跋扈尽数收敛,态度十分恭谨。
刘起谓点点头,道:“那便得罪了。”
说着,他还微微欠身对着朱霓光颔首一礼。
刘起谓的态度让朱霓光高高悬起的心放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