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破城!破城!!”
劫匪开始鼓噪起来,越喊越起劲,以巨灵神屠山为首,步步逼近城墙,形成极大的压迫感,让城头的镇兵满脸凝重。
手心冒汗。
“噌!”
方玉琪猛然一震手中惊鸿剑,一声剑鸣震四野,盖过了劫匪的呼喊声。
劫匪被剑鸣所慑,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
“停!”
一声呼喊在屠山的肩膀上响起,一众劫匪停在了距离城墙不足百米的地方,陆沉这才发现。
屠山的肩膀上,墩着一人。
那人站起。
身形高壮,背后披着一件乌黑的披风,他双手抱于胸前,冷冷望着城头。
一阵夜风吹拂,吹起了身后披风。
陆沉就见那人的后背上,长着一条乌青的长臂,狰狞,骇人,彷如鬼爪,在鬼爪中还握着一把门板一样的大剑。
“鬼之左手...武安敌!”
一刀一剑!
哼哈二将!
巨灵神屠山,鬼之左手武安敌,齐了!
劫匪与镇兵互相对峙,气氛略显凝固,一直持续了半刻钟,才渐渐放松下来,屠山席地而坐,身前燃起了篝火。
巨刃插在一旁。
大口吃着带血的生肉。
劫匪们吵吵闹闹,骂骂咧咧,从后方拖来一群牛羊与百姓,牛羊被宰杀了烧烤,百姓则要凄惨的多,男的被肆意抽打,虐待。
女的更惨。
扒光衣服后,像小绵羊的一样,在劫匪中来回乱跑,被肆意凌辱,鞭打。
“玉琪,要不要主动出击?”
“不了。”
方玉琪面色难看,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摇头:
“我没有把握对付两人。”
“还有我呢。”
陆沉摸了摸鼻子,有点不自信,嘀咕道:
“我应该...也能牵制一個吧。”
“不能冒险。”
方玉琪依旧摇头,郑重道:“现在不同以往,爹爹领兵在外,万一我们有所闪失,整个奉仙镇都要遭殃。”
“你说的对。”
......
“杀杀!!”
劫匪们吃饱喝足,开始攻城。
面对足有八米的高墙,他们并非一味不要命猛攻,而是分散开来,依仗强壮的体魄,灵活的身法,四处出击。
哪里有机可趁,就往哪里进攻。
时打时停。
四面开花。
因为都有所保留,厮杀并不惨烈。
方玉琪盯着哼哈二将,没敢轻动,陆沉也选择藏拙,没再使用控剑术,而是手握腰间燕鸣刀,来回奔走。
以血养刀。
出刀必杀!
整个晚上都在打打杀杀。
死掉的劫匪竟然没有过百,而陆沉一人就独独杀了二十几个,燕鸣刀的刀刃,已经变成红褐色。
透着一股血腥味。
“仓啷!”
燕鸣刀刚刚入鞘,整段城墙猛然一颤。
陆沉扭头就见巨灵神屠山一刀劈在城头,乱石飞溅,城墙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一位镇兵躲闪不及,直接被拍成了肉糜。
“巨阙!”
方玉琪轻叱,提着膨胀五倍的惊鸿剑向屠山杀去。
“师...师兄!”
屠山闷哼,吓得一连倒退数步。
“没用的东西。”
肩膀上的武安敌怒斥一声,后背鬼之左手舞动大剑,“啪”的一声暴响,扇在了屠山的右脸上,烙出一个血印。
“啊啊,疼,好疼,别...别打了。”
屠山抱头蹲在地上。
瑟瑟发抖。
方玉琪手提惊鸿剑站在城头上,俏脸愕然,陆沉快步走来,苦笑道:“我们...似乎高看他们了。”
又问道:“你之前没见过他们?”
“没有。”
方玉琪摇头,解释道:“我也是从俘虏口中得知。”
“好吧,总归是好事。”
两人并肩站在城头,一同关注着哼哈二将。
“起来,起来!”
武安敌用大剑将屠山的手背抽的血肉模糊,屠山抱头墩地,愣是一动不动。
武安敌怒极,突然扯住屠山的耳朵,大吼一声:
“师父来了!”
“啊啊啊,师父师父,别...别打小山,呜呜呜~~”
一声“师父”,让巨灵神屠山差点崩溃,身躯颤抖不停,武安敌清了清嗓子,学着雾道人的嗓音,怒声道:
“还不破城!!”
“破...破城,破城!”
巨灵神屠山猛然抬头,一双眼眸变成了血红色,起身,张口咆哮:
“破城!!!”
话落,五米高的屠山舍弃巨刃,大步狂奔,好似一头狂暴的蛮熊,团身向城墙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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