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
陆沉哑然失笑，紧跟着走了进去。
“呦呦~”
小狐狸亲腻地供着姜红娥的腿脚，大眼睛泫然欲泣，姜红娥也是又惊又喜，只是身上伤势不轻，没法将小狐狸抱在怀里，见陆沉走来，吓了一跳：
“这么多血，你没事吧？”
“没事。”
陆沉摇头，他的后背被砍了一刀，胸前与左臂各中了一箭。
好在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陆沉将姜红娥的伤势重新检查一遍，又小心摸索一番，问道：“这长箭是什么材质？这般坚硬。”
“百锻黑钢，千锻就能炼制法器。”
“怪不得。”
陆沉点头，皱眉道：
“如此的话，怕是没法折断，我先恢复些灵气，以我气力，再有灵气加持，应该能把箭尾的倒刺折弯，可以试着先将箭拔出来。”
“嗯，我听你的，莹莹叼着的是储物袋，里面有纱布和伤药。”
陆沉盘坐在石头上，手握灵砂。
开始恢复灵气。
姜红娥美目盈盈，时不时望一眼身侧的陆沉。
没有了惶恐，唯有心安，因为伤势太重，又失血过多，很快就撑不住了，倚着陆沉的肩膀，昏睡了过去。
......
“呦呦~”
小狐狸在密林中快速奔跑，陆沉在后面追赶，呼喊道：“小狐狸，红娥那里离不开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呦呦~”
小狐狸回头，又继续往前。
陆沉只得继续追赶，很快，小狐狸在点苍山半山腰处，一个隐蔽的山洞前停了下来。
“是这里？”
“呦呦~”
小狐狸点头，带着陆沉走进山洞。
“吼~”
一声吼叫突然从山洞深处响起，声音威严，却透着一股难掩的虚弱，陆沉眉头微蹙：“是老虎？”
“呦呦~”
小狐狸不停，继续深入。
走了十多米，陆沉望见了一个身影，那是一头黑虎，黑虎的身量极高，即便趴着也接近半人高，它的身上插满箭矢，身下流成了一弯血泉。
身体各处，尽是伤痕。
“吼~”
黑虎察觉到有人靠近，挣扎着爬了起来，又“扑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中。陆沉明白，这应该是被之前的兵甲射伤的。
他小心往前接近，轻声道：
“我没有恶意......”
“吼~~”
话音未落，黑虎骤然暴起，张着血盆大口直扑陆沉。
陆沉脚下一错，闪身避开黑虎的扑击，扭头望去，只见黑虎一击不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
小狐狸从角落里钻了出来，爬到黑虎的肚皮上。
小爪子一下下比划着：
“呦呦~”
陆沉若有所思，伸手取出桃木剑，用剑锋划开黑虎的肚皮，将双手伸了进去，往外一掏，五只小老虎出现在眼前。
浑身光溜溜的。
其中四只明显是黑的，还有一只，竟然有一身稀疏的白毛。
可惜有三只已死，还剩下一黑一白，闭着眼睛，爬来爬去：
“嗷嗷~~”
“嗷嗷~~”
......
等姜红娥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
“这是哪里？”
她强撑着虚弱的伤体，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就见陆沉坐在床头，伸着一根手指逗弄着两个丑丑的小东西。
“你醒了。”
陆沉松了口气，贴墙放好一件被褥，扶着姜红娥倚了上去，解释道：
“这里是山脚的猎户家。”
“人呢？”
“不在了。”
“是我害了他们......”
姜红娥眼眸微暗，经历了生离死别，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生死有命，怪不得你。”
陆沉宽慰了一句，关心道：
“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有灵气滋养，很快就能大好。”
声音一顿，姜红娥才发觉自己换上了一身素雅的长裙，柳眉顿时一跳：
“你换的？”
“嗯~”
“见着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反正都看了......”
陆沉握住姜红娥的纤手，挠了挠手心，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姜红娥笑颜如花，又问道：
“动手动脚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