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华见安丽手里只拎着一个黑色的包,再别无他物,她心里很不爽,语气更冲:
“你回城了你的东西呢别跟我说你在外面好几年连个铺盖都混没了你那厚衣裳呢你回城你不拿回来以后你铺啥盖啥穿啥,你还指望我们给你花钱置办啊”
“我没拿行李和棉袄棉裤早都破糟的不成样子,有什么可拿的”安丽根本不想跟白佳华解释,她是在如何艰难危险的情况下离开的村里。
一旦她解释,将要面临更多的盘问和指责,所以她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白佳华气的涨红了脸,她手指颤抖的指着安丽大骂:
“你个败家的玩意你以为你家趁啥啊就算是破糟的不成样子,拿回来重新絮絮棉花换个面是不是还是能铺能盖能穿我怎么养了你这个败家子早晚要被你给气死”
她真要被安丽给气死了。
安丽再也不愿意忍下去:“你少说几句吧我败你家啥了我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你给指着鼻子骂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你是我亲妈吗”
她问出了困扰了她前世今生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女儿,她和大哥妹妹的待遇完全不同。
从她懂事起,她的父亲母亲对她就不好,每天横挑鼻子竖挑眼,总能找到错处。
明明是大哥和妹妹犯的错,也能骂到她的头上。
总之,她在这个家里是个多余的存在。
白佳华的情绪更加激动,她靠近安丽两步,一说话嘴里的吐沫星子喷出老远:“你说的那叫什么话我不是你亲妈还能是在哪捡的你啊我就是捡也捡个小子,能帮我干活以后还能娶回来个媳妇,你个姑娘以后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不有病吗”
安丽不愿刚回到家就吵吵嚷嚷,她不耐烦的喝道:“行了你有完没完吐沫都喷到我脸上了”